“嘿我说雪衣,你到底收了誉……收了那个谁多少好处?”
也是气急了,黄灵儿差点儿把某人的名字直接喊出来了。
还好她临到脱口忽然想起对方是魔教教主才及时打住,虽然这里是乡下,但某人名气太大,万一铁山去镇上赶集或采办的时候听说过,可别吓到人了。
“你敢说这话你没说过?”雪衣挑眉,那神情,活像个挥着天使翅膀的小恶魔。
“说是说过,但是……”
“这不就结了?”雪衣果断打断她,转头看向铁山,笑着说,“你看吧,她是我娘。”
铁山闻言,嘴巴动了动,似乎有话想说,可脑子里想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双茫然的眼只能求助般看着黄灵儿。
“我真不是。”黄灵儿对上铁山的视线,觉得自己快哭了,这要怎么解释呢?
“其实……”铁山下意识想说,他相信她。
“她之所以会遇上你,是因为跟我爹闹了别扭,这才一个人跑到了山上,住在那间木屋里。”雪衣已经知道,之前他与黄灵儿待过的木屋,是铁山打猎时的寄居地。
铁山一愣,不禁想起初见黄灵儿时,她双眼哭得红肿一个人待在木屋里,问她怎什么她也不说。
目光骤然黯淡,刚才的那点儿信任就这么被一句话轻易摧毁。
黄灵儿又怎么会没看清他的变化呢?
“你你你!”黄灵儿当即气得声音直哆嗦,“你叫他给我出来,别躲在背后支使一个小孩子。”
“他?你是说我爹吗?”
雪衣微微一笑,纯真可爱。
黄灵儿却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捺住她汲汲待发的怒火!
相识这么久,她从未有哪一刻像此时这般,只想打爆雪衣的头——熊孩子你闹够了没有!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跟他爹真的没关系。”
“啊呸,那个人也不是他爹!”
还好,她理智尚在,知道比起跟继续雪衣扯淡,明确向铁山解释她的清白更重要。
总而言之,绝不能让誉雪楼得逞!
“娘,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一计得逞,再施一计。
雪衣语气陡转,目光来回于黄灵儿与铁山之间,神情转瞬落寞。
“嗯?”
黄灵儿还没反应过来,眨巴着眼,不知道他这又是在上演哪一出?
“我是不是不该来?”他说。
“蛤?”
随着雪衣的演技渐入佳境,黄灵儿只觉喉咙有些发干,舔了舔舌头,心底渐渐蔓延起不详的预感。
“爹爹说,你不要他了我还不信。”
雪衣顿了顿,低头抽泣一声,然后继续说道,“却没想到,原来娘亲你连雪衣都不要了。”
说到最后,那声音竟带出了哽咽。
黄灵儿心想,对方这招若不是用在自己身上,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话,这般语气,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可偏偏,这抛夫弃子的控诉对象是她自己!
百口莫辩,便是她最真切的感受!
“你叫那混蛋自己出来见我!否则,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大吼一声,黄灵儿彻底爆发了,那声嘶力竭的模样,吓了从未见过她如此暴躁一面的铁山一跳。
反而是雪衣,他只是极为自然地掏了掏耳朵,满脸的习以为常——
嗯,再一次向铁山证明了两人的亲密关系绝非作假。
“灵儿。”
终于,真正掌握这场赌局生死的男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