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救命啊!”
根叔隐约听到了点儿动静,一开门,便看到铁山被七八个黑衣人围攻,那一身衣裳已碎了大半,目光所及到处都是血。
下意识地,他叫出了声。
铁山脸色大变,心中惊呼‘不好’!
他家在村里算住得偏的,真正的邻居也只有根叔一家。
刚才这帮人出手狠绝,一看就是亡命之徒,杀人越货怕是眼都不眨一下。
他怕就是连累乡里,这才直到现在遍体鳞伤也不敢出声,却没想到还是惊动了他们。
“不要!”铁山失声大喊。
果然,一黑衣人见状,当即一把短刀射出——
“根叔!”铁山顿时就哭了。
“呃——”
根叔双眼一木,身体一僵,直直倒地。
“老头子你瞎叫什……啊——”
根婶跟着根叔出来,却见自己老头子喉咙、嘴巴里咕噜着血泡儿,当即就要尖叫。
然而,这声音随着月光下刀芒一闪,戛然而止!
“根婶儿!”
眼睁睁看着两位几乎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倒在血泊里,铁山登时悲痛得双目愈裂。
然而他自己这边,才真是生死边缘。
只他出声的那会儿功夫,一个黑衣人一脚踢来,他整个人砸在那篱笆上,断裂的木尖儿直接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逃,他是逃不动了。
敌人的刀,又一次抵在了他的喉咙。
此时,铁山已满口是血,脸上更不知是血是泪,只定定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咬牙切齿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还要连累无辜的人。”
“说,黄灵儿在哪儿?”
黑衣人声音一出,铁山顿时愣住。
这群人,居然是女人!
此时,黑衣人的同伴已进屋搜罗了一圈回来,皆示意屋里没有找到其他人。
“快说!”黑衣人长刀又进一寸,喉咙已感觉到了刀刃的锋利。
“灵儿?”
对于忽然闯入的黑衣人铁山已经是惊诧不已,却更美想到,这群人的目标,居然是灵儿?
所以他们要杀的,也是灵儿?
“灵儿是谁?”铁山故意装作不知。
闻言,饶是那蒙面的黑巾只留了一双眼睛出来,其中一闪而过的疑问也没有错过铁山的眼。
只是对方很快坚定:“再不将人交出来,下一刀,就不会只是出点儿血了!”
要的,会是他的命!
铁山比谁都清楚这话背后的意思。
可,他不能说。
这群人杀了根叔根婶,他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如他们的愿再去害灵儿。
何况,就算他说了,他们也未必会放过自己!
“!”
想着,他主动上前,便要将那喉咙喂给长刀。
“噗——”
一声呕血,那持刀的黑衣人反应迅猛,当即抽刀避免他自戕,却也狠狠给了他一脚,肩头的木尖儿又挪了两寸。
铁山已疼得满头大汗。
“你以为不说,我们就找不到了吗?”黑衣人眯了眯眼,残忍道,“总归是在这村里的,你要不说,今晚,我们就一家一户的找,一家一户的杀。”
说到这里,对方更是直接蹲到铁山跟前:“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畜生!”
铁山哆嗦着呀,满口的血已让他吐字都有些含糊起来。
只听见黑衣人蒙面巾内一声冷笑,对方直接用刀柄挑起了铁山的下巴:“如果不想全村的人为她陪葬,你尽可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