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的?
柳丝兰顿时忘了被楼主压迫的惶恐,被宦红绫这样一问,陷入了回忆与沉思中。
刘天霸虽有手腕,但生性单纯,生意做得好除了有个好亲家在京城当后盾,更多是他那大开大合的敞亮姿态,让生意伙伴对他格外信任,同时也喜得江湖义士结交。
再加上刘府是历经两朝而屹立不倒的富商,底蕴丰厚,如今以商人之姿行走与江湖与朝廷之间,也是独一户了。
以上总结,其实是看不出什么特别来的。
但,宦红绫既然特意提起,肯定有什么是她忽略的。
“楼主能给个提示吗?”柳丝兰问。
宦红绫想了想,说:“特别的人,或者,特别的事。”
特别的人?
这刘家基本是三奶奶在外当家,二奶奶在内管家,她仗着刘宣在府里得尽了体面,还一身轻松。
要说特别,最特别的,难道不是她吗?
不对!
无论是二奶奶还是三奶奶,甚至老太太,这府里,除了刘天霸和刘宣,所有人都特别!
眼睛倏地睁大,宦红绫神色一紧。
她知道,答案来了!
“我不知道。”柳丝兰说。
宦红绫先是一愣,怎么会?
然后又听见她说:“可能是府里每个人都有问题,我之前才会觉得什么问题都没有。”
“什么意思?”宦红绫追问。
此时,柳丝兰已经起来,防止隔墙有耳,两人已走到了饭厅里头说话。
柳丝兰尽可能地整理好头绪,然后一一说道:“先说三奶奶岑玉,府里的生意除了小老爷打理的那些要功夫的活儿,其余都是她在操持,她一介女流,又非行走江湖的,能在这行当混得人人敬称一声‘三奶奶’,这本事就足够让人质疑了。”
是吗?
宦红绫对她这番话表示有些怀疑,她也是见过三奶奶的,虽是个妾室,那气度、能耐确实百里挑一,但要说特别,可跟她想找的特别,似乎还有些差距。
“最奇怪的应该就是二奶奶了。”柳丝兰继续,“这个女人据说是一直跟在老太太身边的,后来不知什么缘故开了脸跟了爷,我进府这么多年却也没见她跟爷有多亲密,但是老太太太信任她了,这府里的大小事儿,我都怀疑是她操持,老太太都有可能是个傀儡。”
听到这里,宦红绫眼角抽了抽。
也许,她不应该问柳丝兰关于刘府的异样的。
这些话怎么听着怎么像一个妒妇在绞尽脑汁中伤自己情敌啊?
先是三奶奶,嫉妒人家生意有手腕能跟着刘天霸,羡慕二奶奶得老太太信任在府里地位高,总结就是,她啥也没有呗。
“算了,我就不该问你。”
宦红绫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觉得继续问下去还不如自己去找老夫人,想着,便真有去找老夫人的打算了。
“我想起来了!”
柳丝兰见宦红绫没了耐性,只当自己没了利用价值可能会被舍弃,连忙抓住宦红绫的手,挣扎着最后的一点儿生存空间。
“嗯?”
虽然回应了,但是宦红绫已经完全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自己觉得有用的消息了。
“是老夫人。”柳丝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