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人雪衣教教主,誉雪楼。”
师太努力掩下心中震惊,故作镇定缓缓摇了摇头:“不知。”
自说出那个名字,宦红绫变时刻关注着师太每一瞬的变化。
论表面年纪,师太年长,人生阅历丰富。
可她是谁?正儿八经活了两辈子的人,又在江湖这个大染缸里浸淫这么久,再看不出师太的异样,那还真是白瞎长了这么一双眼!
她只假装对方是真的不知,继续自己的‘悲惨故事’:“我上个月被自己人暗算中了毒,是王爷救我回府的,但也许是需要什么特别的药或方法吧,反正只有誉雪楼拿得出来,然后王爷就去找他了,谁知道……”
说到关键处,她适时表演出一丝不甘与委屈来。
师太果然追问:“怎么了?”
“那誉雪楼说,救我可以,但必须让王爷娶我!”宦红绫狠狠道。
这个故事,几乎是将真相完全反过来讲的,但只有这样,才能让师太对誉雪楼印象深刻啊!
兄弟阋墙,师太说不定一恼怒,嘿嘿……
“不可能!”谁知,师太果断否认。
“怎么不可能,这可是绫儿亲身经历的,怎么会有假。”宦红绫反驳,“再说了,师太您又不认识他,为他说什么话。”
终于,师太意识到自己话中漏洞,目光一闪,笑得勉强:“我是说玄儿,他虽待人恭让有礼,却不会因为这样的理由便娶了你的,不然,若是天下女子都找了个这个样的戏码,玄儿不早就妻妾成群了吗?”
啧,还真给她圆回来了。
宦红绫微微有些失望:“王爷到底是想娶我还是被逼才娶我,绫儿不知,可誉雪楼逼迫之事是事实,母亲大人您不知道,当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我要嫁给大名鼎鼎的轩辕王时,又害怕,又恼怒,又开心。”
“毕竟,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的郎君与自己是两情相悦?就像您说的,绫儿如今和王爷关系不好,有可能就是误会绫儿与那誉雪楼做局了呢。”她几乎是不惮以束发的恶意去中伤誉雪楼了。
嗯,反正他不在,随便黑。
“他不会。”师太又一次重复着,却不知说的,到底是谁。
与此同时,师太心中另有疑惑。
若宦红绫所言为真,那她说的那个时间,隐隐约约,和玉哥儿曾经带过来疗伤的那位女子重合。
那时候的玉哥儿每天给那位灵儿姑娘运功控蛊已是耗尽心力,怎么就刚好玄儿那边也有个中毒的姑娘,还需要玉哥儿才能救?
而且……算一算时间,玄儿与这位绫儿成亲的时间,好像就在玉哥儿将那儿灵儿姑娘带走之后。
可……
终于,她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儿媳妇来。
虽然那位灵儿姑娘彼时一脸苍白浑身虚弱地躺在床上,却也是见过长相的。
眼前的玄儿媳妇,看不出半点与那位灵儿姑娘相似之处。
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你是易容了吗?”师太忽然问。
“啊?”宦红绫讶异一声,有些觉得莫名其妙,“没有啊。”
师太敛下眼底暗涌,垂眸,说:“其实刚才听你这么说,我忽然又想一件事来,跟你说的到有几分相似。”
“什么事?”
宦红绫一听,有戏,心底大喜,脸上还要摆出一副无知与好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