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你小子来了啊。”
远远地,宦红绫还没靠近都能从老头子的语气里听出酒意来。
看来誉雪楼说的没错,还真是个酒鬼。
“找你也太费劲了。”
誉雪楼可以没有关上酒窖的入口,方便某人偷听,自己则下了木梯,七拐八弯地找到了半卧在酒桶上,手里还抱着一个酒壶的老头子。
“你说你,老子都退隐江湖这么久了,怎么就非得让老子诈尸出来,嗯?”老头子咂了一口酒,出声抱怨。
“不是我要找你,是有人。”誉雪楼说。
“谁啊?”老头子抬头看着誉雪楼,挑眉,眼神往外面示意了一下。
誉雪楼缓缓笑了出来,不语。
老头子邋里邋遢的,见誉雪楼神色不对,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两条大长腿一甩,自酒桶上翻身下来:“是她?”
她?哪个她?
酒窖外,宦红绫努力贴近洞口,想要将他们后面的话听得更清楚些。
“她还真没死啊。”老头子脸上带了笑,似乎是真心在为誉雪楼感到高兴,“那你们现在有没有……”
“没有。”誉雪楼快速阻止了老头子后面的话。
老头子却不知其中其它缘故,自顾自说:“你们小年轻啊,就是不知道珍惜,你为了她可是连那点儿骄傲都不顾去求轩辕那小子了,怎的,她就没有半点感动?”
“求轩辕?”外面,宦红绫还是很清晰地听到了这样的字眼。
“咳。”誉雪楼虚咳一声,“我找你不是为了说这个。”
“不说这个说哪个?”老头子摆明了要捣乱,就是要在外面那人面前给小徒弟刷好感,“想你当初为了解雪蛊的事儿急得啊,就差跟我说,她要是出事儿,你也不活了。”
“你说你,你要是不活了,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啊。”老头子嘴一秃噜,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往外蹦,誉雪楼想阻拦都阻拦不及。
“老头子!”誉雪楼连忙呵斥。
酒窖之外,宦红绫心中的疑惑就更多了。
爹娘?
还是死去的……
所以,这老头子也知道他的身份?
那他真的不是轩辕王的弟弟咯。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老头子觉得他是害羞了,将酒壶往酒桶上一放,随即搭上他的肩:“虽然说咱们雪衣教和人家幻红楼是宿世为敌的,可只要舍了这身份,不就什么事儿都解决了吗?”
他以为,誉雪楼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迟迟没有向宦红绫诉衷肠。
“所以这就是你假死的原因?”终于,誉雪楼反将一军,不再让自己的话题一直被他带着跑。
“嗯?”
就酒窖外,听到消息的宦红绫也跟着竖起了耳朵,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答案。
“你说什么?”
终于,老头子的语气不再带着醉意,更多了几分严肃与正经,就连看誉雪楼的眼神,也彻底不一样了。
“我不是有意查你的。”誉雪楼说。
“所以呢?”老头子问。
“她,”誉雪楼顿了顿,“她跟我说了一件事。”
“哦?”老头子反问,对誉雪楼从来温和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冷冽起来,“什么事?”
“你和前任幻红楼楼主,苗阿娇的事。”誉雪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