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誉雪楼眉头紧皱,看着宦红绫的眼神,更是难辨了。
只见宦红绫得意地翘起了唇,双眼微微一眯,伸手,替誉雪楼拨了拨最新落在他肩头的叶子,说:“教主之前趁夜带我走,是担心王爷吧。”
誉雪楼疑问。
“自从与王爷成亲以来,红绫便发现,他大概是这世界上我遇到的最为坦诚的男子。”
宦红绫转身,视线飘远。
“他重诺、守信,君子谦谦,相处得越久,便会让人愈发觉得值得尊重。”她说。
誉雪楼眼角轻轻跳了跳,隐约意识到她后面的话,自己并不会喜欢听。
“当朝陛下病危,虽说是六殿下掌权,师云峥辅政,可但凡在朝廷讨饭吃的人都知道,如今真正的当权者,便是轩辕王。”
说到这里,她再次转身,眼神中满是笃定,带着极富挑衅地意味,她看着誉雪楼:“而我,便是名正言顺的轩辕王妃。”
“教主你说。”她忽地朝他走进一步,冬日稍显臃肿的衣服都已经蹭到了他胸前,“有这夫妻一体的承诺在前,重情重义如轩辕王,值不值得本座将一切据实相告,而他,又会不会告诉我,本座想知道的答案呢?”
她后面的话语气轻飘飘的,尤其因为在刻意威胁誉雪楼,身体更是一点一点地,缓缓朝人逼近。
到最后,已然垫着脚,将最后的话送到了人耳边。
誉雪楼都隐约能感受到她吐字间的气息轻轻地打在耳廓,不自禁有些发痒。
然而这一切的旖旎都是他此时无暇多思的。
因为,她说的全对!
只是有一点,关于那宝藏与雪衣诀究竟该如何建立起联系这件事,他都不知道,因而更不能确认轩辕王作为那人如今最后出息的儿子,是否会知道答案。
不过此时她不能赌,赌,便意味着将一切可能都拱手让人。
“他不会。”誉雪楼语气冷淡,听着乍似笃定。
宦红绫轻轻笑了笑:“所以我才说啊,你们可真像兄弟,了解到都可以直接替对方发言了。”
“但是,别说你们已经否认了亲兄弟这样的关系,就算真是,这妻子与手足,到底孰轻孰重,楼主真有把握吗?”
宦红绫一只手搭着誉雪楼的肩,走着刻意妖娆的步伐围着他转圈、洗脑:“要知道这枕边风吹得好,要想翻天覆地什么的,却也不难!”
“!”
就在宦红绫正得意洋洋之时,忽地腰上一紧。
某人被挑衅急了,眼中慑着不好惹的怒意,如鹰锁定猎物一般犀利的眼神死死盯住她时,刚才还在暗爽的宦红绫顿时一个激灵——
艾玛,这家伙不是想打人吧!
“好,带你去!”
真是用最狠的态度说着服软的话,宦红绫的心啊,在这一起一落之间,只想给某人开个颅检查里面是不是灌了水泥,硬核到令人惊悚。
刘天霸什么时候回房的,宦红绫并不知道。
总之她将誉雪楼惹毛之后,某人也懒得再与她‘月下夜游’,只剩她自己一个人在这偌大的院子里闲逛,等月亮西沉到被房屋挡住视线她都看不到的时候回房,刘天霸已经不在了。
第二日是个阴天,据说这两天就该下雪了,因而宦红绫一开门,一股冷风直接从领口灌入,彻夜为自己逼出余下药性却还没来得及运功御寒的宦红绫直接被这股寒意冻得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