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华突然明白过来，凤凰虽是上古神鸟，与龙族并称为万兽之尊，但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悲欢爱恨。那只凤凰神鸟临死之际，也有太多的不甘和怨愤。

可是以往自己收取四道凤凰之力，对这不甘和怨愤感受却是不多，感受最多的，还是那无尽的怜爱和不舍。原本，绝大部份负面情绪，都隐藏于这最后一道凤凰之力当中。

这一刻，顾风华对凤凰神鸟临死之间的愤怒和仇恨、悲哀感同身受，心底也泛起无边的凄凉苦楚，心神不由自主浸入其间，竟是难以自拔。

不行，那道借助神魂烙印和丹力布下的封印支撑不了太长时间，再这样下去陆霖枫必死无疑！顾风华并未因此失去灵智，很快就意识到不妥。可是心神陷在那无边苦海，根本无法运转圣气。

又是担忧又是焦虑，顾风华的后背，很快就被冷汗浸透。

“风华！”洛恩恩和白胖子几人同时惊呼出声。

以往顾风华施展医术，哪一次不是手到伤除，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形。

“风华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柳三绝也发现有些不对劲，急得团团乱转。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叶无色再次念诵起经文。

可是，和传说中的远古凤凰相比，他的实力还是太弱了。尽管一身宝相庄严，字字珠玑口吐莲花，可顾风华的心神依旧深陷苦海无法自拔，甚至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