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吐蕃大军中亮出火光的那一刻起。早已做好准备的大唐三路大军,已经在黑夜里到达了距离吐蕃大军不足两公里的地方了。
看到远处燃起的火光,左路行军总管执失思力,中路行军总管牛进达,右路行军总管刘简,在同一时间擂起了进攻鼓。五万唐朝大军向着吐蕃的二十万大军冲去。
在大军冲到距离吐蕃大军不足一公里的时候,已经隐藏起来的疾风特战队第五小队的队员才真正明白了之前队长所说的最外层哨岗的作用。
离着一公里就能感觉到大地在震动。根本就不需要看,就知道大军攻过来了。就算刚才大火漫天,都坚持在这里,没有动静的外围哨兵,全部都开始骑马后退,去汇报了。这就是他们的任务。
而此时因为大火被叫醒的松赞干布出了牙帐,看到东边粮草位置得大火已经映红了半边天,顿时大怒。
“宰相尚囊怎么安排人看守粮草的。如此大的失误,简直罪该万死。还有,其他人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还没过来?人都死了啊?”
“来人,去将所有牙帐里的大将们叫醒,限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来见我。来晚了就给我回家放羊去。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还能睡的着!”
松赞干布直接都气疯了。也不回牙帐了,就站在这里等着他的大将们。
然而当前去传信的亲卫看到各牙帐里外的情景的时候,全部亡魂大冒,看在眼里的这一切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
在火把所发出火光的照射下,地下横七竖八躺着牙帐内将军们的近百亲卫。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睛也大大的睁着,而血液却早已流干了。
蜡白且峥嵘的脸上所展现的表情,仿佛在告诉这些前来传信的士兵,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而且是那种内心无比想要大声喊出来,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死不瞑目的表情。
松赞干布的传令兵壮着胆子,想进牙帐看看。然而还没等他们进入牙帐,借着手中火把的火光,当看到牙帐入口处大将和副将的脑袋就那么悬空挂在那里。
头颅的高度正好与传令兵的脑袋持平,瞪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想要进帐的传令兵,嘴巴张着,吐着长长的舌头,脸色蜡白而峥嵘。一切都在告诉着传令兵们他们死得有多么不甘。
“啊......”传令兵那饱受摧残的心志终于还是坚持不下去了。扔掉火把,调头就往回跑。也不知道被绊倒了几次,才跑出了这个牙帐的死人范围。
这样的反应不只是只有这一处牙帐,同样的反应几乎同时出现在八个牙帐门外,而这些大将的牙帐都是围着松赞干布的牙帐建立的。距离相当,所以,几乎所有被派出的传令兵同一时间颤颤兢兢的跑回来向松赞干布汇报了。
“赞普,赞普,死了......全死了......”
一个个传令兵慌张无比的向年轻的赞普传递着自己看到的一切,大体意思就是全死了。
“什么死了?你们镇定点,好好说。”
松赞干布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看到自己亲卫这副窝囊的样子,顿时又是大怒。
“死了,全死了......死了,全死了......”传令兵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和这位已经暴怒的赞普解释。
“我在问你们我吐蕃的那些大将,副将呢?怎么还不来!什么?死了?全死了?”松赞干布的脸色瞬间白了,他好像明白这些传令兵的意思了。
“我吐蕃前锋大将军赛当汝恭顿何在?”松赞干布抱着希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