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吐槽了一句,刘文经反身迎上了返回来追杀他的另外十二名突厥骑兵。
这时候,四周埋伏起来突厥骑兵也反应过来了。
“嗷嚎”着向刘文经冲了过来。嘴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要替他们的千夫长报仇。
可别看刘文经年纪小,面对接近二百人的西突厥骑兵却一点都不含糊。
他现在要已经舍弃了所有的花样,被围在人群中的刘文经追求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一击必杀。
刘文经现在所展现的武艺,不管在西突厥骑兵眼里,还是在特战队眼里,没有别的技巧,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
速度快,躲闪的也快,出剑更快。不仅是快,简直是将快,狠,准三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每一次挥剑,必有一名西突厥骑兵无声的倒地。
西突厥人的骑兵阵不可谓不强,可在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刘文经来说,根本一无所用。
围紧了,只有六人能近刘文经的身,可不等他们手里的武器攻击到刘文经身上,他们的喉咙不是被利剑割断,就是插着一把飞刀。
围远了,那更是给了刘文经施展的空间,配合着身下的战马,在西突厥骑兵中来回冲杀,没人是他一合之敌。
这话说起来时间长,实际仅在几个呼吸的功夫。
等黄向鹏和其他特战队员反应过来,想上前帮忙的时候,二百余名西突厥骑兵已被刘文经砍杀了大半。
随着之前乙毗咄陆可汗手下那个千夫长被刘文经割了喉,其余的二百余名西突厥骑兵,仿佛已经忘了他们任务。
全部围攻起了罪魁祸首刘文经。将王玄策一众人完全抛之到了脑后。
可这样的后果就是,他们完全成了特战队员的活靶子。
没几分钟的时间,随着一阵弓弦的响声,和刘文经的不断冲杀,他们面前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二十一对二百多,己方一人不伤,对方全军覆没。
而完成这一壮举的缔造者刘文经却一点没当回事。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撅着屁股,挨个从西突厥的骑兵的喉咙上拔飞刀呢。
这样的刘文经不仅让躲在草丛里的放牧少年阿史那.贺利认为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同时让与他日夜相处了近一个月的的特战队员们也心惊胆寒。
平时那个仗着小聪明,赚他们一点小便宜,嬉皮笑脸的少年,和这个在战场上独自杀了一百多人眉头都不皱一下,扒着死尸找他飞刀继续别在身上的少年,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也是直到这一刻特战队员才真正明白刘文经的可怕之处。
原来刘文经有如此高超的武艺,可和他们比武较技的时候,却一点没有展现出来。完全靠智慧和思维赢的他们。
可现在刘文经表现出的就是他最高的能力了吗?不见得!这种人总会留有不断地后手。你永远摸不透他的底。
最重要的是,他才仅仅十六岁,谁又知道他得未来将走向一个多么高的高峰。
而此时躲在草丛里的阿史那.贺利,浑身颤抖着,眼中的怨恨已经完全被害怕所取代了。恨意一点也看不到了。
三年前那个魔王,他只看了一眼就被阿爷带走了,就这样,在他心里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而今天的一切都是发生在他眼皮底下的。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青年,在他亲眼目睹中,杀光了他大哥的手下。
难道大唐人都是魔鬼吗?为什么他们一个人就能杀死这么多人?
年幼的阿史那.贺利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只想离大唐人远一些,他再也不想报仇的事了。
他清楚的看见和听见,那个杀光了他大哥手下的少年。收拾完突厥人喉咙上的飞刀后,仿佛什么事都发生一般,轻笑着和他的伙伴开着玩笑。
“老王,你说他们是什么人啊?是去年上任的乙毗咄陆可汗的人呢,还是今年上任的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的人呢?”
刘文经一边挨把擦拭着自己沾血的飞刀,一边问着王玄策。
“管他谁的人呢,人都死了,不管是谁的人,就当给他们的见面礼吧。”
“本来我还不想管西突厥的事,现在既然他们自己找上门了,那我们就去见见那个今年刚上台的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吧。相信他现在很愿意见到我。”
王玄策笑着回应着。
“嘿嘿,老王,我就服你这胆气。刚被半路拦杀,现在就敢去人家的老窝。”
“就凭这一点,老子服你了。老子陪你走这一趟,别的不敢说,老子能保你安全。”
刘文经拍着胸膛保证道。
本来想偷渡西突厥,前往下一个国家的王玄策等人,直接改变了路线,向着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的西突厥南庭走去。
而洒满了血迹的草原上,只留下了一个满眼惶恐的少年牧童。
那些血迹像极了当年那些场红色的雨。
而这一幕终将成为他一生下难以消弭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