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赶回家,鹿止溪心里都在猜测杨家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丽莞郡主为什么会那么有底气威胁她?
鹿止溪不禁想起之前杨恒所说,在杨氏祭日后要跟他说一些事,难道和丽莞郡主说的是同一件事吗?
心里有无数的猜想,可又被她一一否决,等回到杨府的时候,鹿止溪已经有了主意,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尽早知道杨府的秘密!
这些日子,杨府手上的生意蒸蒸日上,所以每个店都多请了两个帮工,杨恒和杨老夫人就安心待在家里,不常出门。
鹿止溪回去的时候,杨恒正在书房写诗,见她来了,便放下手中的笔,好心情的朝他招手笑道:“止溪,你来得正好,快来瞧瞧舅舅这首诗作得如何。”
闻言鹿止溪敛下心神,走到桌案前,垂眸纸上的诗读了一遍,十分中肯的说了自己的见解。
“我就是爱听你说话,跟你娘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杨恒看着她,眼中蕴含着几分回忆的神情。
听到他这话,鹿止溪沉默了片刻,而后安抚性的微微一笑,“娘亲教了我很多东西。”
“是啊。”杨恒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这才像是想起什么,问道:“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恒作诗时一向怕被打扰,所以书房周围的下人都被他叫走了,此时诺大的房中只有他们两个人,鹿止溪也不怕有人偷听,思忖片刻,便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把今天丽莞郡主说得那些话一一复述,鹿止溪仔细的看着杨恒的眼睛,道:“舅舅,我想问丽莞郡主这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假?”
此时杨恒脸上的血色已经全部褪了下去,他有些控住不住情绪的喘着粗气,低声问道:“丽莞郡主当真是这么说的?”
见到他这个样子,鹿止溪心里便明白了,于是叹了口气,无言的点了点头。
“怎会……”杨恒眉头紧皱,显然是根本想不明白这件事。
鹿止溪说:“舅舅,无论杨家究竟有什么秘密,现在恐怕都不再是是秘密了,您还是现在就告诉我吧。”
听到她这话,杨恒抬眸紧紧看着她,眼中浮现出挣扎的情绪,鹿止溪便跟他对视着,半响过后,他才仿佛全身的力气慢慢流失,十分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哑声道:“此事等母亲回来,让她亲自跟你说吧。”
鹿止溪点了点头,神情也不禁有些凝重,心中对毛球道:“杨府不会真的有什么杀头大罪吧?”
“不可能!”毛球十分笃定,“世界线里根本没有这个情况。”
听到它语气这么自信,鹿止溪也放下心来,反正无论如何,她不可能让杨家出事的。
两人将近等了半个时辰,杨老夫人才姗姗回府,不等她说什么,杨恒就走了过去,神情凝重的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等到杨恒的话说完,杨老夫人脸上的笑意也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肃然,“止溪,你跟我过来。”
鹿止溪跟在她身后,心里跟小毛开玩笑道:“杨府不会真的有宝藏吧?”
“这情况我也不知道啊。”毛球有些抓狂,它反复看了几遍世界线,都没看到杨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