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母亲听着小玲父亲一番话,觉得有些道理,便不再说话,用围裙擦擦手,又去了厨房做饭。小玲父亲从茶几抽屉里翻出来烟和烟灰缸,一个人坐着抽起了烟。
小玲觉得自己很委屈,长这么大,虽然自己没有得到父母太多的疼爱,但是也从没有像今天一样挨过打。小的时候不论自己闯多大的祸,父亲也没有动过手。
而且现在,手机又让父亲拿走了,自己不仅不能联系到毅然,连姐姐也联系不到,现在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自己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孤单。
毅然从家里出来,自己也是一肚子委屈没地方发泄。
毅然拿出手机,拨通了苏涛电话:“哥们,在哪呢?”
苏涛听毅然口气很不好,便问:“你怎么了?怎么听起来有些不高兴呢?不是今天订婚吗?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毅然叹了一口气:“嗨,别提了,还订什么婚,女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就会骗人。”
“说什么呢,别胡说,女人咋了?你俩是不是吵架了?”苏涛道。
“今天订婚,谈崩了,原本都说好的,临订婚,小玲她爸出尔反尔,说好的彩礼五万,今天变成了二十五万,金子说得五十克,今天变成了一百克,还要三万的衣服……”毅然向苏涛讲了今天订婚发生的事情。
苏涛有些惊讶:“你不是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都说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么大变故?小玲呢?小玲怎么说?”
“我就没联系,我都快气死了,这女人我以前都没看出来,居然串通她爸坑我,让我们一家人蒙受羞辱,让我下不来台。”毅然生气地说:“哥们,你今天晚上有事没?要是没事我就来找你了,你晚上陪我喝酒去,为了这女人我都把酒戒了,真是自己就是个笨蛋。”
“我晚上是没什么约,不过我都答应我媳妇不喝酒了,你这,我得跟媳妇请示一下。”苏涛略显犹豫。
“你说我们兄弟俩咋都这么苦命?让一个女人给控制着了。真是没出息。要不……要不你把你媳妇也叫上吧,她也是女的,说不定能帮我分析分析。”毅然感慨着,心想这都什么世道了,这一代男人也太悲催了,还是自己父亲那一辈舒服,没有那么高的彩礼,也不用讲太多物质条件,哪有什么婚车,一头骡子就行了。而且那一辈的女人多贤惠啊,来到家里又是洗衣又是做饭的,不仅能把孩子拉扯大,还能很好地照顾父母。可是我们这一代呢?自己身边结了婚的朋友,基本都和苏涛一样,每天老婆长老婆短的,干个啥都要请示老婆,每次打电话不是在给老婆做饭就是在给老婆洗碗……
“嗯,那我问问我媳妇,一会给你回电话。”苏涛说着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毅然手机响了:“好吧,你过来吧,我媳妇六点半下班,我们一起坐坐,给你开导开导。”
夜色酒吧。
毅然一坐下便咕咚咕咚地喝完了一瓶啤酒,抹了一下嘴角的啤酒白沫。
“行了,少喝点。”苏涛伸手拿过了毅然打开的第二瓶啤酒。
“哎呀,我心烦,你别扫兴,要是哥们就陪我一起干一瓶。”毅然道。
“好,做兄弟的,不就一瓶酒么。”苏涛说着也开了一瓶,赛莱曼静静坐在苏涛身边,知道毅然心情不好,平时赛莱曼很讨厌苏涛喝酒,今天情况特殊,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于是自己点了一瓶锐澳鸡尾酒,小小泯了一口。
咕咚咕咚,一瓶酒两个人便已喝了一大半。这时毅然因为喝的太急了,呛了一口,猛地咳嗽起来。
“好了,喝不动了吧,还以为你有多能喝!这下说说吧。”苏涛也放下了手中的酒。
赛莱曼向服务员要了一壶开水,三个空杯子,又点了一些烧烤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