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玩游戏，时间过得好快，赛莱曼打来电话催苏涛回家，大齐看了看时间，自己也该回单位了。

和苏涛分开，大齐心里愈发烦躁，点了一根烟，在街上溜达，拿出手机，看父亲发了信息：你母亲生病，速回电！

大齐看到信息，心里的怨气瞬间消失，全部化为对于母亲的担心，连忙打了电话过去。

父亲接了电话：“你终于肯回电话了。”

大齐没有接话，问道：“母亲怎么样了？什么病？我上次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自从上次大齐出门，便和母亲怄起了气，母亲不给大齐发消息，大齐也不问候母亲。

“是胃癌！晚期了！”父亲道。

“什么！不可能，你骗人！好好地怎么可能是胃癌！”大齐尖叫着。

“是真的。”父亲声音淡淡的，不知道是习惯了冷静还是已经伤心过度。

“回来吧，看看你母亲，她的时间不多了。”大齐父亲见大齐久久不说话，便道：“你母亲不是不给你发消息，是发不了了，你那天出了门，你母亲便晕倒在厨房了，等我回来已经是晚上了，第二天送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就已经这样了，是你母亲不想告诉你，也不让我说！她以为你会带着那女孩回来的。可是你也这么久没消息了，前天起，你母亲肚子突然肿胀，现在已经坐不起来了……”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小城镇，人都陆陆续续回家准备休息了，路上人很少，风也凉了，大齐心里痛极了，也不顾别人的眼神，在大街上尖叫起来，所有的伤痛都化作了撕心裂肺的呐喊……

我要回家……大齐念叨着，跑向单位去开车。

大齐来到母亲身边，母亲躺在自己屋的炕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小姨妈在屋子里，看到大齐进来，招手让大齐过去。

屋里生着火炉，温度很高，但大气母亲嘴里还是断断续续念叨着：“冷……我好冷……”

大齐姨妈带着哭腔，摸着大齐母亲的头发，：“姐，姐，你醒醒！大齐回来了，你一直念叨着的儿子回来了！他来看你了。”

大齐看到两个月前还健健康康有说有笑，又会生气的母亲突然变得这样憔悴，满面病容，身体已经肿胀变形的样子，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哭着扑倒母亲身上，道：“妈，对不起，是我不孝顺，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惹你生气，我不应该找你不喜欢的女孩，妈你好起来，我什么都听你的！妈……妈……”

大齐母亲听到大齐的声音，挣扎着睁开眼，伸出手摸着扑在自己身上的大齐，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儿子，你没错，是妈的错，是妈不应该那么固执，要不是我的偏见，你早就结婚了，说不定我都抱上孙子了，都是妈的错……好遗憾，不能看着你成家生孩子了，妈不能帮你带孩子了……我可怜的孩子……”

大齐母亲的眼泪不停地流出来，不一会，便打湿了枕巾……

“妈，对不起……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赶快好起来，我再也不挑剔了，我这就结婚，我这就生孩子……”大齐哭着。

“儿子，明天你带那个姑娘来吧，妈想看看……如果有时间，如果妈还有那个命的话，我想看着你成家……”大齐母亲也哭着。

“好好好，我这就让她过来，妈我明天就准备结婚……”大齐哭着向母亲承诺。

大齐父亲不忍心看着娘俩，一个人坐在院里的台阶上抹起了眼泪……

大齐拿出手机，当着母亲的面上给女朋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