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我哪点比高影疏差了?”柳思意很是傲娇的把本就高耸的前胸挺了挺,没想到紫韵的这句话,倒激起了她的好胜心。
本来紫韵不想说这些的,但是她不能就这样看着柳思意一天天的跟吃了*一样,决定还是要打醒她,
“我的柳姐姐,你怎么还不明白,高影疏是谁?蜀王的千金,天皇贵胄,对安逸又是死心塌地,安逸对她也是一往情深,如果按照这样发展下去,两个人举案齐眉那是迟早得事儿。
你觉得,蜀王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别人做小吗?”
在大夏朝,男人的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儿,王京里的很多官宦贵胄,也都以此为风流韵事而乐此不疲,坊间关于王公贵族的各类香艳的故事也都是寻常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大部分的风流才子、纨绔阔少,也以别人能谈论自己的风流事而引以为傲。
但是,在这个男女之事百无禁忌的开放时代,也有属于他自己的森严等级,
上到皇族下到黎民,妻,只能有一个,只不过皇城里的叫皇后,皇城外面的叫正妻,
妻子基本都是和丈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结发,互相之间享有平等的权利,相互尊重、甚至相敬如宾。
妾,却可以有很多,说白了就是只要你喜欢,有钱养,别说四妾,就是四十妾,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
甚至很多不是那么阔绰的官员,为了保持新鲜的劲头,私底下互相买卖交换妾室,也是不公开的秘密而已。
所以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妾,仅仅就只是一个发泄欲望、必要时延续香火的物件儿而已,有些家有妒妻的人,把那如花似玉的小妾使唤的做牛做马,甚至折磨至死的,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柳思意知道紫韵的意思,那高影疏是蜀王唯一的女儿,高由弘能答应她这宝贝女儿去给别人做妾室?恐怕就是当今皇上想纳高影疏为妃,也得顾及顾及他这个大哥的意思。
可是
做小又怎么样,
只要自己喜欢,而且看样子那个高影疏也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应该不会干出那种虐.待妾室的勾当来吧.......
呀!
柳思意的脸“腾”的一下就像是被突然点着了一样,从嘴角一直红到了耳根子,原本脸上凝脂般白皙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变化,迅速被染红,大有追上那娇艳红唇的趋势,
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都开始想到给他做小妾了?
不行不行,紫韵说的对,我是不是已经陷进去了?
可是,我.....我按照我自己的想法走,追寻我想要的,这才是我啊,才是柳思意啊......
紫韵看着柳思意的俏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自己这一句话,怎么还激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你在听我说话吗?”
她搡了搡柳思意的肩膀,这才把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纠结中的柳思意给捞了出来,
“没....没想什么,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教主来消息了吗?说什么了?”
紫韵感觉刚才那句已经踌躇在心底很久的“警句”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她没好气的答道:“教主已经授予的宁儿护法神的位子,而且,要我们配合她,协助冯刈和张羽的人马,围攻狐岭,三天之内必须见到.....安逸的人头。”
虽然“安逸”两个字,被紫韵别有用心的顿了顿,意思是告诉柳思意面对现实,
但是听到柳思意的耳朵里,却并没有激起她太大的反应,
“唉,我知道这就是早晚的事儿。”
柳思意轻轻的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沮丧。
“主人,你就听韵儿一回,他们和先锋营加起来,也不过就一千多人,就算我们两个帮他一起,也不可能逃出冯刈和张羽的几万人马,这是已成定局的事,你我都改变不了的,为什么你还非要为了一个不可能有结果的人白白牺牲自己呢?”
紫韵看到柳思意似乎已经默认了即将发生的事实,赶紧又继续劝说道,
“这一路过来,他可有真正的看过你一眼吗?无非就是拿你打趣罢了,绛云楼的人生百态,你还没看够吗?男人都是一样,说句不该说的话,安逸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了,也该高影疏去伤心,你柳思意算是个什么名分?恐怕连到他坟前去哭一把的理由都没有吧?”
她的这些话就像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板,重重的压在柳思意的心头,压得她难以呼吸,当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缓解这窒息感得方法时,又有人拿过一个铁锤,朝着她的胸膛上狠狠的砸了下去,将那石板连同自己“妄想”一起砸成了碎末。
柳思意知道紫韵的话虽然难听,但是也只有她愿意这么掏心掏肺的把真心话说出来,而且她说的........也并非不是实情。
在他的眼里,我这样的风尘女子跟高小姐那样的皇室千金比起来,或许根本就不值一提吧,
不觉间,修长的睫毛下两颗黑宝石里,凝出一缕晶莹,划过清瘦的脸颊,滴落在那艳红色的轻纱衣衫上,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终究还是有缘无份,罢了,认命吧......
柳思意用袖角轻轻的拂去脸颊上的泪痕,抬起头来强作笑颜看着紫韵,
“走吧,咱们也该回去了。”
说着,自己默默的朝着营门口的方向走去。
紫韵看着柳思意那单薄落寞的身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唉,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