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我要见萧后!”
韩光德听着声音就知道是耶律休可了,而且听起来是极为愤怒的耶律休可,
“太后,我出去看看。”
萧燕儿却朝着他摆了摆手,“一起出去吧老帅,一个耶律休可还没有资格让我萧燕儿畏首畏尾。”
说着便迈步向前,带着韩光德走出营帐。
“耶律殿下,大元帅正在帐里,您是知道的,没有太后的旨意谁都不能擅闯!小的.......小的不能放您进去!”
耶律休可完全没有跟他废话的意思,手里的玉龙枪往前虚晃一枪,便吓得那侍卫赶忙用刀身格挡在身前,却不知道那带着死亡气息的枪击儿如同灵活的毒蛇一样反而奔着他的大腿而来,
“啊!!!”
避之不及的侍卫只能换来一声惨叫,还带着腿甲的股间被耶律休可手里的玉龙枪切豆腐一样洞穿,吓得他面如土色的瘫坐在地上,任凭他如何按压着自己的大腿,都无法阻止那如喷涌如注的血水,这狰狞的伤口意味着他是活不了多久了。
“耶律休可,你要造反吗!”
韩光德一出帐外,就看到地上三三两两的躺着几个亲兵,有的显然已经是被一枪结果了生命,没了声音,
耶律休可杀神一样倒提着还在滴着血的玉龙枪站在帐外,饶是两三步之外韩光德都能清楚的看到他额头上暴突的青筋,原本俊逸白皙的面庞早就被怒火涨的发红,一双冰蓝色的眼眸中带着凌然的杀意,
他将手里的玉龙枪往前一指,压着心头的火儿冷声道:“干什么?韩大元帅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我今天就是为兰州城下白白死去的弟兄讨个公道!”
说着,耶律休可挺着手里的云龙枪便刺了过来,但是目标显然不是跟他说话的韩光德,而是他身后的萧燕儿!
“大胆!”
韩光德虽是上了岁数,却是宝刀未老,反手一把就握着了耶律休可的枪杆儿,紧紧的攥在手心儿,竟让这一枪砸的高慈懿虎口发麻的耶律休可使尽浑身的气力都再难以往前刺去分毫。
不过耶律休可也不是好相与之辈,逆着韩光德的手肘反向一转手里的这枪杆儿,就从他的手里把玉龙枪挣脱出来,然后撤出一步拧着杆儿头把这枪尖旋转而起再次向前刺去!
这下子韩光德也不敢迎接了,顺手抄过身旁亲兵手里的钢刀,使足了气砸在这突刺而来的寒芒上,
“咣!”
清脆的一声碰撞响,耶律休可就感觉自己手里的玉龙枪被重重的砸偏了方向,原本向前刺去的枪尖被猛的改变了方向,插在了韩光德脚前的土里,而韩光德手里砍在枪身上的那柄钢刀缺早已经是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蛛网般的裂纹布满刀身。
“你够了没有!”
韩光德怒着连冲耶律休可喝道,“意欲行刺太后,你是要造反吗!”
“我胡来?咱们到底是谁在胡来?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兰州几乎唾手可得!而你们却擅自下令撤军,五万大军功亏一篑!”耶律休可近乎咆哮着朝韩光德和他身后的萧后怒声吼道。
萧燕儿却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看着他,“安逸大军已至城下,先机已失,取了兰州我们不过得一城,与我们何用?”
“你分明就是怕我独揽大功!如此心机狭小之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己私利,为了你的大权独揽!”
“我萧燕儿对满天的神明祈誓,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大辽的事!倒是你耶律休可,擅自行动不听调遣,还暗中积蓄力量,时时刻刻都惦念着皇位,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若不是有我压着,现在大辽朝中的争斗就会和汉人一样发展到互相倾轧、同族相残!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你耶律休可就是大辽的千古罪人!”
萧燕儿说着说着,原本冷峻的俏脸上也抹上了几分怒意,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几乎是随之而出。
耶律休可心里也明白今天韩光德在这儿自己硬来是讨不到什么好的,但是即使自己在这大闹了一番,凭借着皇族的身份,萧后却也不好因此就把自己如何,
他将斜插在土里的玉龙枪往外一拔,冰蓝色的双眸恼怒的看着这二人,如果仔细看去,眼底却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冷,
“好好好!你们都给我记好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撂下这句话之后,便拎着自己的玉龙枪翻身上马,朝着营外疾驰而去。
“太后,他.......”
萧燕儿寒着脸看着耶律休可的背影,半晌之后方才朝着韩光德摆摆手,
“算了,不过觉得我又不能把他怎么样,来这儿撒个野放个狠话而已,现在的最重要的是兰州,他还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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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外
耶律休可刚刚奔出大营,迎面就撞上了赶来的拓跋寅,
“殿下,你太莽撞了,怎可直接去冲撞萧后?”
看着拓跋寅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刚才还一脸怒容的耶律休可反而邪魅的笑了笑,
“不顶她两句,她反而不放心我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拓跋寅,吩咐道:“咱们现在彻底清闲了,你把这个找个可靠的人,一定要交到齐叔手上。”
“这是........”
“提前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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