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也是警惕的朝着周围确认没有其他的人之后,一溜烟儿的撺了进去。
这屋子里一进去就能看到个佝偻的老者,脸色蜡黄蜡黄的,一动不动地躺在炕上,看起来是病得不轻,
王三从怀里掏出来一根小小的银针,找准了那人手腕上血管的位置,拈着这银针一用劲儿“噗”的一下就扎了进去,
因为银针十分细小,所以并没有看到血流涌出的样子,但是当银针拔出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是站满的鲜血。
王三一手拈着银针,另一只手又从怀里掏出来了个小筛盅一样的东西,
“我说,你好了没有?”
“就好,就好。”
听着外面女子的催促,王三麻利地把银针放小心翼翼地放回到了那个小筛盅里,然后用白布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个严实塞进了怀里。
王三走出屋子之后,又从袖口里掏出来一锭银两,按到了女子的手里,笑眯眯地说道:“皇上叮嘱杂家这次需秘密行事,所以这事儿姑娘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女子接过银子那还有啥说的?公公长公公短的满口答应王三,绝对不让第三个人知道,
王三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身朝赵院使那边领富贵茶去了。
那女子见到王三转身离去,才又重新进到屋子离去,用手拍了拍那躺在床上的佝偻老者,
“老张头,快起来吧,人走了。”
那个刚才看起来已经是奄奄一息的老者,听完了这话就像是突然回光返照了一样,一下子直起身子来端坐在床上,虽说身形还是一样的佝偻瘦弱,但是脸庞之上的精神气可是一点都不差。
老张头朝着屋外面张望了一下,看到确实只有女子一个人之后,才搓了搓手,腆这个笑面道:“我说娟儿姑娘,这个.......嘿嘿嘿,咱们之前说好的银子你看......”
周娟儿捧着一堆药材看到这老头儿的贪财模样是掩唇一笑,直接把刚才王三给他的那个大银锭递了过去,“喏,都是你的了,老张头可还满意?”
本来周娟儿给老张头许的是二三两碎银子,因为她估摸着王三也大概就这么个出手了,哪知道这位御前的公公出手还真阔绰,最后给她的这银锭掂起来二十两肯定是有的了,
老张头看到这么大一个银锭眼睛眶里面都泛着银光,喜笑颜开的连连点头道:“满意满意!给娟儿姑娘办事哪还有不满意的!姑娘下次如果还有这种事儿,尽管到门房来找小老儿,那小老儿是没有不依的。”
周娟儿“嗤”的笑了一声,打趣他道:“怎么?老张头也不担心什么疫病了?”
“不担心不担心,哪儿的事儿啊。”一边说着,一边生怕被人看到似的把那银锭深深的揣在怀里。
“那老张头你可记住了,今天的事儿你可谁都不能给说,就是赵院使问也不准讲,不然下次我再也不找你帮忙了。”
老张头忙应声点头道:“都依姑娘,都依姑娘。”
周娟儿笑了笑,然后便将那老张头打发回门房去了,自己则将这一堆草药堆放在了刚才老张头躺的那炕上,掩上门,把自己一身鲜活明亮的长裙换成了一身暗灰色的短打衣袍,看起来就像是个山野村妇一般,
换好之后便转身出了房间,把房门紧紧锁住,朝着太医院外面走去。
太医院里面除了侍女之外,那女子就她一个人,所以尽管打扮的如此不招眼儿,还是被门口的侍卫认出来了,
“哟,娟儿姑娘,您怎么这身打扮,这是要去哪儿啊?”
周娟儿倒没有因为被认出来而变得很慌张,好像早就预知想好了一样,冲他们两个莞尔一笑答道:“这不,赵院使让我去找孟崎将军,是疫病病患的事儿。”
按理来说,周娟儿虽说在太医院做事,但是本身自己就是个病患,病患出去一定是要又赵院使亲手签条才行,
虽然他们俩侍卫也听说了周娟儿主动请缨去服赵院使新配出来的那方子药,疫病有了相当大的改观,不过照院使的话说,这还在观察中不是?
“这个......娟儿姑娘,情况您是知道的,您这没有签条.......这不是难为我们兄弟两个嘛。”
周娟儿也不应声,从袖口里面把之前王三第一次让她帮忙带路给的那几两散碎银子掏了出来,递到了两个侍卫的手里,
“哎呦,姑娘您这是......”
“赵院使跟御医们在里院忙着,吩咐不准去打扰,我这事儿又急,回头我让孟崎将军帮忙跟你们做个证明一下就是。”
这俩侍卫都是骁龙卫的人,也都知道这娟儿姑娘跟卫指挥使孟崎的关系,还能真较真到让孟崎来证明?赶紧一闪身子,给周娟儿让开了一条道儿,
“娟儿姑娘这就不必了,既然是将军找您,那我们可不敢多耽搁您,您请便。”
周娟儿嘴角弯了个漂亮的月牙,然后迈步走出了太医院。
俩侍卫掂量着手里的银子,心里自然也是美滋滋的,
“嘿,你说今儿这是怎么了?倒像是咱们太医院尽出要收银子似的,一个个都这么出手阔绰。”
“哎呀我说你管这么多呢,有银子还那么多屁话,今儿我请客,咱们晚上整两坛好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