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几番交手之后,不出意外躺在地上没了气息的都是那邝武带来的人,
柳彪把深深『插』在邝武脑袋里的铁铲给拔了出来,挥了挥上面的血迹,咧嘴赞道:“这还真是把好铲子。”
胡玉华看着这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倒是没有心情考究柳彪手里的铲子,皱着眉头担忧道:“这下可好了,守将都杀了,咱们彻底出不去了。”
“谁说守将死了。”
站在柳彪身后的竹清怡精致的小嘴往上一挑,看了看地上邝武身上的甲胄,又看了看柳彪,颇有深意的对众人笑着说道:
“雍王深夜急令,着南门守将邝武出城办差,不得有误!”
郝越脑子里的动作,显然比他手上的慢的多,
他听完竹清怡的话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满脸笑容的柳彪和已是了然于胸的胡玉华,怔怔地问道:
“啥啥意思?”
“还能啥意思?快换衣服啊!”
------------------------------
燕子矶江岸
现在金陵城外已经驻扎了十余日之久的虎贲营对于心里着急又上火的吴王来说,就好像是一只砂锅大的铁拳,带着呼啸的拳风和足以摧金断玉的力道轰杀出去,却只能打在软绵绵的棉花团上,而对于眼前横贯在江面的长江水师,却是丝毫使不上力道的。
但是
吴王总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不然也不会把南天一柱的名号贯在头上,他是想不出办法来对付长江水师,不过并不代表他没法找来能对付长江水师的人来。
“都快五天过去了,范尼斯总督的人还没有到吗?”
直渎山在孙之远屡次替德王宣扬声威之下,已经是没有人敢再靠近了,吴王也只能远远地站在军营高处,借着卫指挥使手里的远望镜,边观察着江面的动静,边问着自己的亲信。
“回王爷的话,范总督已经登陆,在下算着日子应该是快到金陵了。”身旁的亲信躬身应答道。
“好!”
吴王把手里的远望镜一收,眼中带着些窝火地看着这几艘让他束手无策的巨舰,颇为解恨的说道:“等范尼斯总督把他的红夷速『射』炮送过来以后,我就让他们也尝尝这被炮击的滋味!”
就在吴王处心积虑的酝酿自己大杀器的同时,
长江水师此时此刻虽然两侧船舷的火炮也已经是停止了轰鸣,但是船上的人却丝毫都没有消停下来。
这一大早儿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向是太阳晒屁股的正午都不见人的柳灿居然奇迹般的出现在了甲板上,手里拿着那串刘二配给他的钥匙串儿,双手背在后面来来回回的徘徊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柳将军,柳将军。”
清晨的江面虽然是雾蒙蒙的,但是却惊得出奇,尽管这声音刻意的压低着,却还是相当容易的飘进了柳灿的耳朵。
柳灿闻声一回头,躲在舱门后面『露』了个脑袋的,正是之前他做水师千户时候手底下的一个小旗官儿,
柳灿左右地看了看,警惕的确认了下甲板之上没再有多余的眼睛之后,才放心的朝那小旗官儿走了过去,
“怎么样?岗哨那边儿都办妥了?”
那小旗官儿冲着柳灿点点头,“放心,刚刚换完班儿,今天的岗哨是我安排,都是咱们之前的老人。”
“好。”
柳灿冲着他一点头,然后从身后把那串钥匙串给拿了出来,递到小旗官儿的手上,吩咐着说道:“你下到舱下去,今天本来就该你值哨,所以不会有人注意人,给我把所有的舱门都锁住,下面一个人都不准放上来,明白没?”
“明白!”
小旗官儿接过柳灿手里的钥匙,应声转身朝着舱下走去。
看着小旗官儿走后,柳灿把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大桅杆,然后两根手指填进嘴里,朝着那大桅杆的方向吹了一声响哨,
“咻~”
这蒙蒙亮的天『色』,任谁听见了这声尖锐却并不刺耳的哨声,准以为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水鸟大早上来甲板上闹腾,
不过柳灿这只“水鸟”,却一声口哨把早已等候于此的刘二给唤了出来。
刘二那贼眉鼠眼的模样,不管何时身处何地,都是能够透过江上的『迷』雾让人清楚地感觉到脸上的猥琐,
他先是跟柳灿一样警惕的从桅杆后面的小舱里探出脑袋,警惕的朝着外面看了看,确认这哨声确实来自它该来的人的嘴里时,才放心的从下面灵巧的翻身上了甲板。
“你怎么才来,害的我在这儿冻的浑身哆嗦。”
七尺高的威猛汉子柳灿,对于这獐头鼠目的刘二一向都是相当不屑与之为伍的,听着他的抱怨自然也把眉头一皱,呛道:“怎么?你们伯爷让你来,是让你埋怨我来了?做好你自己的事!”
兴许也是被人奚落惯了,刘二不满的瞟了他一眼也就没再说话,
紧接着从怀里掏出来根搭眼儿一瞅就是特制的细小铁钩,在柳灿的面前晃了晃,“都准备好了,走吧。”
“哼,鸡鸣狗盗之辈。”
柳灿拉着个脸嘟囔了一句,然了握腰间的佩刀,带着刘二两个人朝着孙之远的舱房『摸』了过去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