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镗~”
很遗憾,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出其不意的一剑,并没能如期刺穿那那大汉的胸膛。剑刃堪堪擦过迅速反应后侧身躲过的大汉的胸甲,然后被相形之下的一双巨手如钳子一般死死的反向卡住了纤细的手腕,
“啊!”
竹清怡猛然吃痛,手上紧握着佩剑的五指瞬间失去了力气,脱手而出的利剑稳稳地落在了那大汉早已经等在下面的右手里。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那大汉被竹清怡这一番“出尔反尔”的举动也是彻底激怒,左手一把掐住竹清怡修长的鹅颈将她的臻首高高『逼』得抬起,
“把那瓶子要整瓶儿都给我灌进去!”他恶狠狠的转过头,吩咐着身后的老克安去捡起刚刚因为躲避竹清怡剑锋而掉落在地上的小铜瓶。
尽管竹清怡两只手死死地抓住扼在自己脖颈上的那只粗壮的手臂,但是任由她使劲全身力气都无法撼动分毫,殷红血迹未曾干涸的朱唇也因为呼吸不畅而不由自主的张开。紧接着竹清怡就感觉到一泓冰凉之意自上而下贯入自己的檀口之中,而咽喉之处却因为那只大手的缘故,无论她多么地想要拒绝,却还是无法阻止那冰凉的『液』体缓缓地淌进自己的身体,
“咳咳咳,你们你们”
那大汉看到那一小铜瓶的『药』全都倒进了竹清怡的嘴里,才把扼在玉颈之上的大手松开,任由竹清怡手臂艰难地支撑着身躯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一整瓶儿都喝下去了,你还是第一个,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效果。”
好像那大汉的气急败坏让老克安心情好了不少,看着地上的竹清怡,双手抱臂显得很是玩味。
而那大汉则缓缓地把自己的佩剑『插』回腰间,脸上满是阴翳之『色』的又一把扯起了趴在地上的竹清怡狠狠地丢在了一旁的虎皮垫子上,
“老子今天就先帮弟兄们尝尝鲜!”
说着,两三下卸掉自己胸前的挂式战甲,『露』着黝黑『色』的胸膛朝着竹清怡就扑了过去!
“将军!将军!”
一名惊慌失措的兵士很不合时宜的从外面闯了进来,及时的拽住了那匹正要享受着到嘴前小羊羔的恶狼,
“什么事!”
箭在弦上却又被人及时拉住的大汉一脸怒容的转过头去问道。
“将军,外面外面全都是夏军,我们被包围了!”
听了这话,大汉脸上的怒气登时就被紧皱的眉头挤的烟消云散,他不明白这不是已经和谈了吗?哪里来的夏军?
“快,出去看看!”
这前哨营三个帐篷算上那大汉自己加起来也不过就是十来骑的样子,被安逸带过来这数千人马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为首的安逸的脸『色』,好像比刚开始赶来的时候,要难看的多了。
当那大汉重新穿好战甲走出营帐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隐蔽的哨所能被安逸轻而易举的找到,因为安伯爷的马后,还栓着两个被剥了个精光的辽兵。
大汉当然认识这俩兵卒,常常推着个小独轮车,把已经“消耗”掉的羊羔子用独轮车推着丢进山里去,看目前的这样子,想必是运气不好让眼前这一身素衣白袍看起来不像夏军将领的人,抓了个正着。
“敢问你们是夏军哪部分人马?我们太后今晨已经和你们大夏德王和谈,现在我们两国已经不再是交战状态了,你们却为何兵围我军营?”
若说一开始安逸只是出于仁义帮着竹继云去找他姐姐,那之后看到两个辽兵推着一车一丝不挂的女人尸体往山里倾倒的时候,心底的怒火就已经充斥了他的胸膛。在安逸看来这显然已经不再是帮忙的问题了,
“进去找人!”
安逸并没有跟着大汉动唇舌的意思,直奔主题的抬手指挥着身后的骑兵下马朝着三个营帐冲了进去。心系姐姐的竹继云也赶忙从『毛』子的马上下来,朝着刚刚那大汉出来的军帐就冲了进去。
而那大汉则示意周围的辽兵不必阻拦那一冲进营帐去的夏军,他还没有自信到想要凭着几十号人跟眼前这数千骑兵对抗。
没过多少功夫,安逸就看到竹继云艰难的搀扶着步履蹒跚的竹清怡从帐内走了出来,虽然竹清怡的身上已经披上了弟弟脱下来的锦袍,但是仍旧是遮挡不住那遍体鳞伤,
“伯爷,营帐里有好多女人,还有还有”刚刚从左侧营帐里来到安逸马前的军士,话里话外好像是有些吞吐。
安逸把眼眉一凌,“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很多死在他们手里的尸体,在那边的营帐里像柴火一样被堆放着。”
开口的不是跪禀在安逸马前的军士,而是一旁被弟弟竹继云搀扶过来的竹清怡,她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安逸,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惯是一袭白衣袍的静远伯。
安逸低头看了看竹清怡,没有答话,而是朗声吩咐着周围的骑兵道:“看住这里,一个人都不准给我放走!”
“是!”
说完之后便翻身下马,跟着那军士朝着他所说的营帐里走去。
当安逸撩开门帐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竹清怡会把这帐内的一具具赤身『裸』体的尸体比喻成柴火,因为她们真的就像是干柴一样,把安逸心底的怒火,燎的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