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大人,您这样真让属下不知该做什麽表情才好。」赛诺将木雕放在桌上,先是尝试的用手指去戳两下,就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木雕给弄坏。
「不,虽然是很感人的台词没错,但你不是本来就做不出其他明显的表情吗?」了不起就是眉毛上扬,或是极细微改变嘴角弧度的程度。
「属下会将它作为传家宝,世世代代流传下去的。」
「不过就是个木雕有必要这麽夸张?」我很无语的看着赛诺如获珍宝的将木雕贴身收好,忍不住吐槽句:「你都死一百多年了,根本没有其他後代可以给你流传啊。」
「如此也好,属下发觉自己并不想将它交到其他人手上。」赛诺点头,居然从侧面赞同了我的说法:「不用亲手杀害後代真是太好了。」
「你还真恐怖啊,从各种角度来说都是。」我镇定的让黑暗祭司继续上菜,不再理会开始失控的赛诺。
也难怪有人指称说疯子比起一般的杀人魔更可怕,毕竟前者之所以要杀你,有时根本没有靠谱的理由,或是说人家理由简直莫名其妙。
晚餐时间和平的度过了,嗯,仅限於晚餐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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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寝前,正当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翻阅着前任魔王的日记时,寝室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稍等我一下。」我翻起身,离开床?後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应门,而是先拉开房间书柜的抽屉,并把前任魔王的日记藏到抽屉间的夹层里头。
因为魔王城内有前科累累的露薇卡在,所以我不得不以国中时藏小黄书的方式来对待前任魔王的日记,毕竟前任魔王纪录的情报都相当有借鉴姓,和我这个不务正业,专拿日记来写小说的二流魔王完全不再同个档次。
我的日记被露薇卡拿走也就算了,唯有前任魔王的日记得死守……这话说起来怎麽突然有股悲哀感?
「来啦。」确认日记本藏好後,我这才前去应门。
因为今晚要侍寝的缘故,赛诺才刚离开我的寝室准备前往澡堂沐浴,根据往常的惯例,赛诺最少会用上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洗净身体的每个角落,所以这时在门外的人应该不是她才对。
打开了门,外头站着的果然不是赛诺,而是穿着私服的狄亚娜,见我开门後狄亚娜也随即後退一步,躬身对我致意:「主君,打扰您了。」
「真难得能晚上会看到你来找我,是临时有事要报告对吧?」我把门推得更开,并侧过身让出足够让狄亚娜通行的空间:「如果需要谈比较久的话,到书房去也行。」
狄亚娜看我的动作,先是露出古怪的神色,然後摇了摇头:「主君,我想和您谈的并不是公事。」
「你是说今天下午突然跑掉的事情?」我摆了摆手,挤出个柔和的微笑安慰道:「我没有放在心上,你也不要因此而惩罚自己。」
「感谢您的宽宏大量,但即便您原谅了我,我也无法原谅自身情绪化的举止。」狄亚娜低下头,左前蹄还焦虑的踏了两下地板:「不过这依然不是我此时来找您的原因。」
我举双手投降:「那麻烦你公布答案吧。」其实我内心倒还有个猜测,但既然是没有奖品的问答,我也懒得去赌剩下的可能性,乾脆让狄亚娜自己说出正确解答。
「就是,唔……今日出了如此严重的纰漏,现今却又跑来与您商量这件事情实在是令我羞愤欲绝,但我的信仰却必须要忠於本心,啊啊,所以说下午的时候我其实不应该逃跑,而是要顺其自然的魅惑主君才对吗?」狄亚娜抱着头自言自语着,看起来是在中途思绪拐错了弯,反而陷入了自身的纠结当中,特别是她音量还忘记压低,结果导致我想装成没听见也相当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