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毛:“这车可便宜了,跟自己拿木头只出工钱的一样。而且我们俩用了这些日子,也没人来找我们。”何大春:“是啊!是啊!”
何小西也知道这种情况不是单纯意义上的盗窃。说是盗窃可以,说是经济纠纷也可以。不说是法制不健全的五十年代,就是到了后世的新千年以后,有些警察也不管这种事。
只是这些何小西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能让这俩歪货知道,让他们知道了,那还不得翻了天去。就得趁这个机会敲打敲打两人,让他们以后老实点,别惹出什么天大的祸事来。
现在还不显,到了过几年形势复杂的时候,这样的事情被人翻出来,都是祸患。
何小西小脸一板:“以后这种事少做,贪小便宜吃大亏。你们偷偷摸摸买的,又没有第四双眼睛看见。万一是有人给你们做个套,你们这边买了那边就去举报你是偷的。你说你买的,又没人看见,谁能给你作证?鸡飞蛋打不说,闹不好都得坐牢。”
这俩人哪里能想到这些,不说是他们,何小东都没想到这一层。细想想,若是真有人不安好心这么算计他们,真能得逞。
“出了这个门,以后你俩谁都不许说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嘴巴都给我放严实点,长点脑子。”听何小东这么交代,两人也不是不知道轻重,都点头答应。
何小东又训道:“踏踏实实挣钱才是正道,以后别给我搞这些歪门邪道。”
训完了,何小西才开始说起正事来。等了这么几日了,也没等到靳大姐经过。何小西就想明天去乡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人问问。
原来说找熟人办事,何小东他们才答应的,如今事情有变,又开始犹豫。事情一时僵持在这里。柳氏端水进来,伺候何小东洗漱。听到他们的争论,也觉得何小东他们的话有道理。
他们的想法全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自己解决的就不要惊动官方。
倒是跟进来的小驹,插了一句言:“靳五奶奶就是到了乡里她还是靳五奶奶呀,她也不能因为换个地方就不是靳五奶奶了。”
何小西都想给小驹竖一下大拇指。这孩子,说得直中要害。
小驹又问她:“乡长和县长就搁咱们村呢,姑奶,咱们为什么不找他们啊?”柳氏:“这孩子,可别瞎说,人家那么大的领导,哪能管咱这点儿小事儿。”
何小西一下午都在渡口那。晚上回来,也忙得没顾得上问。一听小驹这话,忙追问:“下午来的那群人里有乡长和县长啊?”
其他人忙七嘴八舌的,把下午的事情学给她听。何小西只猜到是来视察工作的,没想到还是县长和乡长。真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
何小西:“这机会难得,咱就去找他们求助。”
何小东一看妹妹这样眼睛发亮,就直闹心。这以后嫁了人,被婆家嫌弃怎么办?训斥她:“你给我安生点,不许瞎胡闹。你看你,越来越没有个女娃子的样。”
这屋里有成年男子,何招娣和干娘三婶她们不好进来。在西间待着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听到何小西被何小东训斥,干娘她们进来查看。
何招娣抓着何小西的手:“我陪你去。”小驹和潇潇也牵着何小西和何招娣的手:“我也陪你去。”露露也从她爹身边跑到何小西这边:“我也……我也。”
显得何小东是什么恶势力,欺压何小西这个弱小似的。
何大春看看大家,鼓起勇气说:“这是我的事,得我自己去,你们谁都别去,还是我去吧。”一副随时准备慷慨就义的样子。
两辈子加起来,这是何小西听到的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何小东也知道阻止不了,对何大春说道:“行,这事确实得你自己去,我陪着你去吧。”
柳氏:“这……露露她爹,能行吗?”她这话问的是两层意思,一是问何小东的身体能行吗,二是问这件事这么办能行吗。
何小东或许不聪明,但却一直都是一条铮铮的硬汉。从床上下来,穿上鞋。让何大春扶着他往外走去。用行动告诉大家:能行!
何大毛左右看看,拔腿跟上去。
却说陆友财,回去以后把今天下午的事跟他哥一五一十学了一下。
陆友富高兴啊!
并不是因为三弟他们让自己露了一回脸而高兴。而是高兴陆友财能当个大人用了,这事办的确实漂亮。想想觉得应该到何家来道个谢。
陆友富跟何小东在何家门前走了个对面。问清楚因由后说:“现在都提倡婚姻自由,这事确实可以去问问。行不行,问问也不费什么工夫。要不我陪你们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