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未来是不可控的。万一陆友财因为她支持做出某种决定,这种决定又导致不好的后果,或错失良机。
那么她这个支持的人就是罪魁祸首,妥妥的背锅侠。说不定还会被迁怒。
陆家的巷子口,何凤英正对着陆二妹在恭维:“二姑奶,这个头花是我从城里带回来的,最新的样子,你戴上一准好看。”
两家因为陆二嫂和齐麻子两人的娘家连着宗,以往就偶有走动。
陆二妹看到新鲜花样的头花就记不得两家以往的恩怨。也记不得日前何凤英家刚在陆友富手里栽了跟头了。
故作矜持的拒绝道:“我不要别人的东西,什么稀罕玩意,喜欢我不会自己去买?”
话虽如此,俩眼珠子却恨不得能拿下来粘到头花上去。
何凤英被她拒得脸上的笑容差点碎裂。
但是,想想来之前家里她父母和她奶奶交代的话,又硬挤出满脸笑。说道:“瞧你说的,我能不知道你不缺这点东西吗?还不是我觉得这个头花你戴着好看,给别人可惜了,才巴巴的给你送来。”
赤衤果衤果的奉承话,何凤英自己听着都想呕吐。陆二妹听着却极为受用。
翘着兰花指把何凤英手里的头花捏起来。挑剔道:“就这颜色,那么俗艳,也就在咱们这山疙啦里勉强能戴戴。”
何凤英以为她真看不上呢。
结果她话音一转,接着道:“算了吧,你买都买来了,也不好去退了,我就勉强收下吧。”
何凤英在心里暗骂:多大脸,真看不上别拿着不撒手,装腔作势的臭不要脸。
脸上却笑得要抽筋一般。
拿了何凤英的头花,陆二妹纡尊降贵道:“跟我进来吧。”
何凤英跟在陆二妹身后,问她:“男老太和女老太都没在家啊?”
她家离陆家远,平日又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陆家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陆二妹这段时间跟她爹娘嫌隙日深,听到提起彼此都够儿够的。只觉得何凤英问的话刺耳朵。
刚要撂脸,屋里闫氏听到人问她,踢踏着鞋子就出来了。
一看是她,“你来我们家干什么?”闫氏因为嫌弃何凤英家做的下才事,问的话非常不客气。
她这人,容易让人煽动,就是俗话说的人来疯。
何凤英家这会正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她岂会放弃上去踢一脚的机会?
就算来之前做好被下脸面的准备,何凤英依旧被闫氏这么不客气的问话撅了一个大跟头。
嘴咧了又咧,才算是把笑容放到脸上安装调试好。
“老太太,我去城里,看到有个发箍特别适合你戴,特意买了给你送来的。”把袖在手里的一个金属黑漆的发箍拿出来,上前给闫氏别到头上。
“买的时候我就觉得您戴着肯定合适,这不,戴着多好看。”
能忍辱负重者,必定所图甚大。
可是家里的明白人都不在家。就几个小的站在院子里,也看不明白这些大人在耍什么把戏。
陆二嫂家的佳霖踟蹰一会,觉得这事不像好事,进屋把他爷爷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