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电话机,还没有自动交换信号的功能。都是要通过总机的接线员来实现转接的。
当然,这些总机的接线员不可能随随便便找来个阿猫阿狗就能上岗,都是经过严格的政审以后才行。
即便是如此,也有些年轻人经不出外面五光十色的诱惑。拿良知和人民的信任跟魔鬼做交易。
市公安局内,听说了他们的来意以后,立刻有人来负责对他们讯问做笔录。
何小西被带到一个像是讯问室的房间。墙上跟后世的影视剧里演的一样,白墙上刷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字样。
靠墙放着一张长桌,长桌后面坐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公安。带她进来的人指着屋子中间的一张凳子说:“坐吧。”
何小西心说:什么情况?跟犯罪分子一个待遇了?
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愠怒来,大大方方的走过去,把那张凳子搬到长桌的另一侧放好,然后坐上去。
她的举动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微愣。但是因为她不是犯罪分子,三个人都觉得不好用对犯罪分子的那一套呵斥她,就默认了她的做法。
“是你最先发现的情况,把你知道的说一说。”
“我们去海城进货,发现有个女人天还没亮往大河的方向去……”何小西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何小西当然知道怎样说能让这些人更重视这件事。把整个过程描述的紧张刺激又跌宕起伏。
专业人员的嗅觉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他们意识到这绝对是一条大鱼。因为越是不经意间发现的线索,后头扯出来的越可能是大鱼。
一个人起身给何小西倒了一杯水。何小西双手接过来并谦逊的道谢。那人露出从开始到现在的第一个笑容。
只是这人应该不常笑,所以猛然间一笑,笑容有些吓人。不是何小西见多识广胆子肥,能给吓哭了。
何小西捧着水杯喝了一口水。奔波了一早上还真有点渴了。
“我哥是村里的副村长,他怕何泥墩家的二儿媳妇再想不开闹出人命,他们这些做决定让人去强制劳动的村干部也不利索,就安排了村里的民兵注意着点他们家,民兵们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还有,我们家的一个哥哥听人说何二喜在城里跟他的女房东像两口子似的过日子,那女的怀孕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一个人问她:“你们家跟对方有什么恩怨吗?”
何小西当然不能说何大毛觊觎何二喜的媳妇,只把陆家和马氏跟何泥墩家的恩怨说了一下。
几人了然,难怪对对方这么关注,这么隐私的事情都给摸了个透彻,原来是有仇。
最了解你的从来不是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何小西辩解:“我们可不是想打击报复,就是怕他们给我们使坏才多关注了一些。”
细瓷不能给瓦砾相比,我们当然要更小心一些。何小西腹诽,你们那样的眼神看我做什么。
拿了何小西做的笔录,几个人准备去给领导做汇报。
何小西做欲言又止状:“你们能把这伙人一网打尽吧,别到时候留下什么后患,我们这些人都会有危险的。”
三个公安中脸最黑的那位:“放心吧,一定不会有漏网之鱼的。”
“需要我们协助吗?你们贸然进村会被怀疑的。”这句才是重点。
太主动的要求协助唯恐被怀疑有所图谋,为了自身利益要求协助就顺理成章了。
“我哥来之前想了一个理由,我们村马上要驻进去一些部队,你们应该可以伪装成部队的人……,”何小西打着陆友富的旗号给出方案。
果然这些人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