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人也是现成的,柳四嫂就能胜任。
何二喜家,何六斤听说了村里的流言,马上跑来他二叔这里通风报信。
“二叔,村里都在说你娶了新婶子的事。”何六斤献媚道。
实际这种事,他也没当成一回事。男女之事,大家当成猎奇的话题说说,过些日子就淡了。他不过是找个现成的理由过来这里蹭点好处回去。
“嗯,我已经知道了。”何二喜说。他见到招娣爹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情包不住。他回去肯定忍不住要说给别人听。
但是,何二喜胸有成竹。他觉得春草和她娘家都被自己捏在手里,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春草娘家,完全被他用钱控制住了,不会违背他的意思给春草撑腰。一个没有娘家撑腰的女人,除了哭哭啼啼,闹不出什么动静。
他如今有些事情还用得上春草。有些光靠金钱收买不了的人,还得依靠她。不然,这样碍事的女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像那个电话局的接线员郑辉,一直就对春草念念不忘。
想想春草那莹白的胴体,何二喜也有点走神。
何二喜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何六斤很失望。他巴巴的赶过来,就是想捞点好处。
可是他二叔说已经知道了。那么他送来的消息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是谁?赶在他之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二叔?
何六斤觉得自己在何二喜这儿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可是他不敢向何二喜打听那个人是谁。何二喜最恨大家窝里斗。
何六斤神色泱泱的离开何二喜家,连顿饭都没人管。原因是女房东如今身子越发的沉了。
连打水的活都不愿意做。哪里会做饭招待他?何六斤不知道原因,还以为是因为他送的消息滞后呢。
何六斤恨恨的想:让我知道谁在老子嘴里抢食,非宰了他不可。
回到村里,何六斤喊来他堂妹:“灯花,你去打听打听,看看今天都有谁去城里了?”
何六斤的想法,这个抢他机会的人,肯定就在今天进城的这些人里。
不一会功夫,灯花就回来了。“今天有三个人进城了……,”灯花的话说半句留半句。看看何六斤,剩下的话不说了。
何六斤知道她这是等着要好处呢。在身上摸了半天,找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
灯花看看面额,不满意。嫌弃的皱着鼻子。“就这么点就想打发我?”你打发要饭的呐。但是也伸手拿了过去。聊胜于无,有总比没有强。
何六斤:“我今天也是白跑一趟,有人抢我前头先去报信了,让我知道是谁,非收拾他不可。”
俩兄妹嘀嘀咕咕分析了一通。一致认为何凤英的嫌疑最大。“她一大早就走了,跟着月英他爹的洋车子走的。”
月英是何六爷的孙女。何六爷家里,有村里唯一的一辆自行车。
自行车跑得比驴车快,只有何凤英有机会抢在他前头。何六斤狠狠的把烟屁股扔到地下,用脚拧成碎渣。
在他心里,更想拧碎的是何凤英。也不想放过带她进城的人。他们能抢去一次机会,不教训一下,以后免不了还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