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口无言半晌,也没法把这个谎圆过来。只能恼羞成怒道:“你管我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这钱我没见到,捉贼捉赃,你攥住我的手腕了吗?见到我抢了吗?”
说完扬起马鞭,拉起缰绳把车赶走了。陆友盛急得肝疼。但也怕被马踩着,只能后退,由着他们扬长而去。
何泥墩一家人走后,剩下的这些人又分成两方。一方是以陆友盛为主的村干部,另一方是以何六爷为主的何姓族老。
双方都不想出头,都想让对方打头阵,自己渔翁得利。争执了半天,也没争执出个子丑寅卯来。
最后双方不欢而散。
何姓的一位族老问何六爷:“六叔,这钱看来不好要哇,要不出钱来,咱请人淘井从哪出钱,两口井可得不少钱啊。”
这些人家里也有小辈。哪里就能找不出一个能下井的人?不过是都自私自利,不想让自己家儿孙涉险罢了。
说白了就是人家的儿孙不是儿孙,只有他自己家的儿孙是儿孙。使唤别人的儿孙不心疼。
往前几年,族里权力大,大家都惧怕他们。让谁家出人头,谁也不敢拒绝。淘井这种事情并不难安排。
如今,今非昔比,大家不再惧怕他们,不再由着他们盘剥,这种任务就不好安排下去了。
几个何姓族老议论着越走越远。他们身后不远处,陆友盛媳妇满脸冷汗,呆若木鸡。
村里要淘井了?还要两口井都淘?这个消息对于她,就像是晴天霹雳,把她劈得六神无主了。
淘井的消息早已在村里传开了,但是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不是大家疏远她不跟她说话了。
虽然出了他小儿子,往井里拉屎的事。但是还是有些人,愿意巴结她。
秦桧那种大奸大恶之徒还有三个相好的呢,何况是她。
之所以她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因为那些巴结她的人,在跟她说话的时候,都会避开关于水井的话题。
试想,如果有人张口闭口就是水井的话题,难保她不会多想。猜心人家是不是在讽刺她。
那些人跟她交好是为了巴结她,又不是为了得罪她。肯定不会去故意踩雷区。
就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全村老幼妇孺皆知要淘井了,只瞒着她一个人。
她心里有鬼,不去深想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反而疑神疑鬼,疑心大家是故意瞒着她。
她急匆匆的跑回家,满天都是汗。也不知是跑得太快热的,还是吓出来的冷汗。
“村里要淘井了?两口井都淘?”她急切的向陆友盛求证。
陆友盛躺着床上,一时想怎么把钱从何泥墩家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时又想这么多钱拿到手以后,该怎么花。
钱多也是烦恼事啊,怎么花真愁人!
正做美梦呢,听到她问,敷衍的回答:“嗯。”
刚答完,就被一刷帚打在头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嗷,你发什么神经?”陆友盛也顾不得做美梦了,被打得大叫一声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