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毅本着他的关公脸。因为一贯黑着的脸这会被气得通红。
老武十分不厚道的笑着。
两件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所以老武就很痛快的答应了。
“刘氏,就是我们的那个晚娘,估计最近要拐一批女子过来……。”何小西把消息的来源和事情的始末都跟老武他们详细复述了一遍。
他们这里是进山的通道。而且,村里的女人们多是山里人家的闺女。刘氏要想把拐来的女子们出手,肯定要冒险跟水洞村的人联系。
有些事情,老武和袁毅也做不了主。得跟上级汇报,由上级来决定要不要解救这批被拐卖的女子。用什么方法解救。
全局一盘棋,在局中的人,都不能肆意妄为,要服从大局。看似有些残酷,让人在感情上无法接受。但是,这就是现实。
为了不惊扰监控对象,每一个行动都要慎之又慎。有可能一个细节就能满盘皆输。
何小西再是同情那些被拐卖的无辜女子,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等待。
何小西回到陆家新宅,把事情的处理结果跟陆爱国说了一下。
这样的结果可谓是皆大欢喜,当然柳家那对公姆俩除外。
接了陆友盛交托的任务以后,何六爷一家就忙碌起来,东家走西家窜的为填井的事情奔波。
看着何六爷急匆匆的从他们家门前过去,蝈婶冲地上啐了一口。“呸”,骂道,“左一趟右一趟的,跟他娘的谢吊的似的。”
蝈婶家在东山脚下拾了不少的荒地。每年的五六月份天旱的时候,就指着东山下的那口井给田里的秧苗续命呢。
那里离北山坡的溪水远,离着大河也不近。若是没有了水井,明年肯定不能种过来那么多的地。
不由得她不着急。
听她在门外嘀嘀咕咕骂人,她家男人蝈蝈儿喊她:“站那干什么呢?赶紧做饭吧。”怕她嘴巴厉害得罪人。
蝈婶把门关上,愁眉苦脸的进来。站在蝈蝈跟前给他递了一把蒲草。“这要是井真被填上,咱们那些地可没法种了。”
“唉,”蝈蝈叹口气,停下手里的活计,“那可怎么办?”两口子相对无言。
蝈婶怕她男人老实,再愁出毛病来,赶紧振作起来劝说:“别想那么多了,洗洗手过来帮我烧火,我回头去副村长家打听打听这事。”
这事肯定是村长的弟弟在背后捣鼓的,找村长肯定不行,她就想去找副村长试试。
“能行吗?人家都是东陆那边的,说不定就是一个捻子的,能向着咱们?”蝈蝈迟疑不定。
“行不行的,总得试试呗,他家新媳妇是咱们这边的闺女,我托她给问问。”蝈婶宽慰他。
“你别编了,过来给我烧火。”蝈婶喊蝈蝈。
“你喊咱娘给你烧火,我趁这会有空多编一些。”蝈蝈头都没抬一下,回答她。
蝈蝈正在编的是给陆艳明的大车店里准备的蒲草苫子。也就是蒲草编的床垫子。
秋天的时候,把长成的蒲草割下来,晾晒整理好。编的时候把整理好的蒲草捋成一把把的,拿麻绳一把一把扎起来。
为了把蒲草苫子扎得均匀结实,要求每一把的粗细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