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应该是肖荣励撞到了老汉。
“你这娃娃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老汉用跟此地水土一样偏碱性的方言说道。
本来道个歉就能算了的事情。吃了火药的肖荣励就没有道歉。穿着一身军装就跟老汉起了冲突。
距离上次肖荣励惹出的祸端还没过去多久。肖荣励再次别人扭送了回来。
此地不仅水土碱性,口音碱性,连脾气都偏碱性。
属于那种你对我好,我就对你掏心掏肺;你对我不好,老子鸟都不鸟你,管你是天王老子也一样。
西北鲁直的汉子们,把肖荣励打了一顿,又找到他的部队。
何大毛知道以后,给何小西去了一封信。何小西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这种事情,就是个普通士兵,也就最多背个处分或是扒了这身军装。不伤筋不动骨。
何小西让他按兵不动,等待机会。
果然,这一次依旧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一个不痛不痒的处分就了结了这件事。
“惯子如杀子。”何小西在信里写着。
肖家这个儿子这样下去,没有一点责任心和敬畏心,迟早把自己玩完。何小西要何大毛等的是一击毙命的机会。
调回南城无望,肖荣励活得很“丧”。更是破罐子破摔,跟那些狐朋狗友整天搅和在一起喝酒猜拳。
偶尔被人鼓吹着,带头出去打猎。
“肖兄弟,咱们去打猎吧?”
这个时节正是动物补秋膘的时候。隔壁的林场里野兔不少,每次去都能收获好几只野兔。
肖荣励有门路搞到枪和子弹,能打枪又有收获。而且打到的猎物肖荣励基本都不要,都是给大家分。
有玩又能有肉吃,大家都愿意捧着他。
“肖兄弟你歇歇,待会看我的。”小白脸花颜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比对他亲大爷还孝顺。
此地靠近边疆,地广人稀。跟草根都被挖了,树叶都被撸了吃的内地不同,这里的草木旺盛。
一行人淌着没过大腿的草在树林里走着。被惊扰的野兔蹿过。
“砰”一声枪响。
什么也没有打中。野兔淹没在远处的草丛里。
“真没用,还是我来吧。”肖荣励把枪拿过去。
肖荣励从小就跟着他爹玩枪,其它的或许不行,准头还是不错的。
枪到了他手里就开始发挥效用。很快就打到了两只肥兔子。
远处草丛一晃,肖荣励举枪射击。
他们使用的这种单管老猎枪,在民间存在的很普遍。直到上个世纪八玖十年代,一些偏远乡村还有人使用。
杀伤力一般,但是撂倒个野猪不在话下。
“啊,”草丛里传来一声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