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氏被陆厚廉给管住了,陆厚礼转头问陆拥军:“究竟怎么回事?”
这事其他人都是半截参与进来的,只有何小西和闫氏婆媳俩是全程参与的。
再说陆拥军毕竟是亲儿子,从他嘴里说出闫氏的不是来,终归是不好听。
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当娘的再不好,按照老传统都不好由儿子来置喙。尤其还是在媳妇跟老娘发生龃龉的过程中。
若是之前的何小西,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陆拥军的庇护,躲在他身后由他对付闫氏。
现在的何小西,觉得她跟陆拥军夫妻一体,有些由她出面处理更合适的事情,她愿意主动承担。
何小西扯了扯陆拥军的衣袖。虽然何小西还没有说话,陆大伯也把目光调向她。
何小西:“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周家的事。”
只简单的一句话,就让陆家的人知道了事情的因由。直接给闫氏定了罪。
家丑不可外扬,陆厚礼呵斥陆厚廉:“还不家去,在亲戚家闹像什么样子?”
大伯娘给马氏道歉:“他干娘,这事是我们家的不是,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替她给你道歉。”
马氏:“好日子不过,天天没事找事,小西这阵子不舒坦,当老的的不说心疼孩子些,还尽找孩子麻烦,你也有点做婆婆的样?”
又夸大伯和大伯娘:“多亏还有你们处事公道,不是你们管着,几个孩子更可怜,行了,你们回吧,她就是个拎不清的,我们不跟她一样。”
“不跟她一样”,在本地语里的意思是不跟她一般见识,不跟她计较。
何家人回去了,陆拥军扶着何小西跟着去了陆家。
“拥军媳妇坐下说。”大伯娘让陆大嫂给何小西备了座。
婆婆站着儿媳妇坐着,虽然儿媳妇是因为怀孕了情况特殊,但是这种对比也让闫氏颜面扫地。
陆大嫂觉着是该给婆婆泼盆凉水的时候了,这些日子她膨胀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时候让她认清自己几斤几两。
所以陆大嫂明知道婆婆站着儿媳妇坐着会让婆婆难看,依旧装傻没有给婆婆安排座位。
其他人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也没人提出来这个问题。
“爱国娘,以后凡是关于周家的事不要跟爱国他们讲,你有什么想法直接来找我。”陆大伯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闫氏往后缩了缩。陆大伯今天严肃的表情,让闫氏知道因为今天这事陆大伯想起之前二妹和他们两口子给家里招来的那些麻烦了。
新仇旧恨,陆家人才不会管陆二妹的死活。
或许陆二妹攸关生死的事大家不能袖手旁观,现在只是吃点苦头,陆家人还没圣母到这种程度就去伸以援手。
“我今天根本不是因为说了陆二妹的事跟他们生气,是我跟拥军媳妇说话,说了十句八句她就给我嗯了吧唧的爱答不理。”闫氏为自己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