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拥军:“哦!”
又说:“我去乡下买两只老母鸡,给糖球补补脑子吧?”
虽然没听说过吃老母鸡能补脑子,但是何小西也不打击他的积极性。
“行,休息的时候咱们一起去。”
旁边进来看饭煮好了没有的军嫂,听得一愣一愣的。
估计心里在想:这两口子莫不是傻啊?
何小西问陆拥军:“昨天放火烧了咱们家缝纫机的两个孩子家长,
过来跟我说要不是咱们家缝纫机放在礼堂那边,他们家的孩子也不会有机会放火,这事你去处理一下吧!”
陆拥军:“嗯!我回头去处理。”
何小西切着洋葱头,被刺激得掉眼泪。
一边流泪一边切,还要抽空拿手背擦眼泪。
“还有,你找人看看那个缝纫机还能不能用了。”何小西想起来这事嘱咐道。
“我问过了,二手市场那边有人收,卖掉再买一台新的吧!”
缝纫机是这个时代的一件大家当,再过几年依旧是“三转一响”里面的其中一转,两口子说得跟菜市场买个茄子似的简单。
军嫂抬头看看何小西,心说:如果不是小何在抹眼泪,真让人以为一台缝纫机被烧毁了她不心疼呐。
昨天的事她也听说了,当时就觉得何小西是为了丈夫的前途不好与人争执,现在更是实锤了。
顿时觉得何小西真是不容易。
何小西真不心疼,不过不好与人争执却是事实。
而且她觉得跟李月华和张桂花为这点小事争执犯不上,公道自在人心,领导自会主持公道。
郑大河和那位吴营长,年龄都不小了,差不多再一两年,就该退伍了。
按照相关规定,军人按部就班晋升的话,如果每五年达不到晋升一级的速度,基本就没戏了。
作为他们的家属,李月华和张桂花知道丈夫晋升无望,面对将要到来的改变,心情难免焦躁,戾气大也在所难免。
陆拥军跟他们比,就是活脱脱的人生赢家。
所以她们敢这么提无理要求,也有故意找何小西的麻烦的原因。
无非看到陆拥军跟屁股上绑了钻天猴似的,这几年蹿升得太快了,招人恨。
尤其是高炮团那边昔日的一些熟识的人。
在他们的印象里,一时半会还没办法把他跟直属团团长画上等号,对陆拥军的印象还没转变过来。
在他们的认知里陆拥军还是那个得罪了人,被排挤到这儿来的可怜虫。
也就是他的每一步晋升都是靠扎实的军功垒起来的,没有任何水分,所以恨归恨,却没办法背后搞小动作。
反而是定海那些见到过陆拥军化茧成蝶式蜕变的战友,才不会瞧轻他。
何小西能感受到来自一些人的敌视,不过尚未分析出来原因。
第二日,陆拥军就去了师部。
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说不定会影响他闺女的学习。
影响她闺女的学习,就会影响他媳妇的心情。
他现在回家都得收敛起大嗓门,得柔声细语的说话。
王副政委分管这种事情。
虽然跟陆拥军打交道不多,但是对他家属印象深刻,特别是对何小西发明的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惩罚法。
那个惩罚法推而广之之后,大院里的淘气小子们老实多了,祸害东西的变少了。
“陆拥军同志,坐。”语气稔熟。
“过来是有什么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