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两辈子的婆媳,何小西太了解闫氏了,她跟陆厚廉两口子心里只有他们自己,丝毫也不会顾惜孩子。
跟有些家长看不起没本事的孩子或是剥削过得好的孩子贴补过得不好的孩子不同,他们这样倒是不会在子女之间制造矛盾。
陆家兄弟姐妹与别人家相比是最团结的,就是妯娌也关系好得跟亲姊妹一样。
陆拥军放下电话,问何小西:“二妹以后知道了不会跟娘吵起来吧?”
说完自己也觉得不用担心:“没事,二妹不是娘的对手。”
闫氏是歪着歪有理,正着正有理,怎么着都是她的理,不用替她担心。
陆拥军说着自己忍不住先笑了。
水洞村,陆爱国知道了陆拥军两人给了五块钱给陆二妹,还多此一举通过他娘转交,只觉得后槽牙又嘶啦啦的疼了。
回家说给陆大嫂听,把陆大嫂乐地笑得停不下来:“啊呦,这俩孩子谁想的点子啊?太难为那脑瓜了。”
还埋汰丈夫:“你要是有他们一半机灵,也不用整天被咱爹娘和陆二妹难为的七死八活的。”
不晓得是谁在其中推波助澜,村里人都知道了陆拥军两口子仁义,看到陆二妹落魄了还每个月贴补她五块钱。
不管陆二妹受没受益,好名声陆拥军和何小西先落下了。
在这些每天都发生的琐碎的家包子事的闹腾中,梧劳村的化工厂也建成投产了。
水洞村的村部办公室里,陆艳明看着从市场上买来的梧劳化工厂的产品,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区别。
那些产品的外包装跟水洞村的包装一模一样,连牌子都差不多,水洞改成氷(bīng同冰)洞。
没见识过六个核桃和六仁核桃,大白兔奶糖和小白兔奶糖,乌江榨菜和鸟江榨菜,椰树椰汁和植树椰汁,还有旺仔牛奶和旺子牛奶……的陆艳明被气坏了,鼻子都快气歪了。
想去找个说法都不知道该找谁。
此时距离第一部《商标法》的颁布还有一年多,想维护权益都找不到依据。
几个人开会商讨了一番,也没有讨论出行之有效的方法。
只能跟何小西汇报这件事。
何小西还以为那些人会卯足一股劲在经营上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呢。
闹了半天雷声大雨点小,居然想出这些歪招。
怎么说呢,失望倒不至于,没人会想有一个强劲的对手。
有点孤独求败的感觉。
跟前世一路走来遇到的那些危机相比,这个时代的商战倒更像是过家家。
国内的市场还没有对世界敞开,大家还没见识过资本大鳄龇起的獠牙,商战还没到达你死我活血腥泛起的程度。
何小西回答众人:“不用管他们,他们这样做,给他们产品的定位就直接拉低到仿冒产品的位置,
他们的产品只能去占据咱们铺货铺剩下的空隙,使用他们产品的人不会是这个社会的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