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毫不吝啬,逐一打赏,妈妈们高兴得四下里相告。
结果,大批仆人丫鬟都跑来向杨丰行礼,杨丰掏出五百两银票,交由梁贵,请他帮忙,让梁府的人去银庄化些碎银子来,给这些家丁打赏。
这一举动,令梁贵震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阔绰的公子,即使自己出门在外,也不敢这么大方。
当即喝退众仆人丫鬟,梁贵大骂他们失礼,哪有这样向客人讨赏的。
还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再敢向杨丰公子讨赏的,家法侍候。
那些仆人丫鬟才悻悻离开,不时还对杨丰招手示好,依依不舍。
梁贵叮嘱道:“杨丰公子,先辈创业艰难,积累家业不易,您以后可要斟酌花费,不可像今日这样,一掷千金,这样太对不住先人了。”
将那五百两银票还给杨丰,梁贵说道:“我知道你是冲着我的面子,才给他们打赏,你貌似给他们钱,其实是给我长脸,我谢谢你。”
“可是我在这里是主人,你不需要这么做,他们也会尊重我,你把这张银票收回去,日后我去了元阳城,你好好招待我就行了!”
杨丰一笑,说道:“送出来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好朋友之间,重在友情。”
“你看我的好朋友赵扬,他不就把自家的千里神驹,送给我了吗?”
“要是像做生意一样斤斤计较,就不是朋友和友情,而是商人和买卖了。”
“我只要表达出自己的友好,你能够清楚,记住我这个朋友,就可以了。”
“以后我在九炎城,可一定会来梁府,找梁贵老爷你这位好朋友!”
梁贵微笑,连忙说:“我一定亲自相迎,绝对不会有半分怠慢。”
杨丰说:“好,我就喜欢梁老爷这样的朋友,痛快!”
梁贵把那张五百两的银票收好,带着杨丰,往他子女的住处而去。
他要让他的子女和杨丰相识,将来他们去元阳城,也好有个照应。
……
梁府的东厢。
瑞阳居。
这里是梁贵儿女的居所,与小湖相临,风景极美,是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花园书屋。
梁贵一共有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其中成年的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不在府中,目前只有一个小儿子和两个小女儿在瑞阳居。
梁贵和杨丰走到这座书屋的窗户旁,向屋内张望。
只见梁贵的三个子女正在伏案学习,一位儒雅的老者坐在北面的主位,闭目养神,右手拿着戒尺,不断在自己的左手掌中轻拍,一副安详的面容。
看到这书屋里学生勤奋,老师严厉,一片师生和谐的景象,梁贵和杨丰都是相视一笑,轻轻点头。
正要离开这个窗户,梁贵和杨丰要从正门进入书屋时,那位老先生的声音慌张叫喊:
“快来人呀,小公子的病又发作啦!”
听到这话,梁贵和杨丰都是心下一惊,站在窗户旁,向屋内望去。
只见书屋内,那个坐在中间靠前位置的十一岁的小男孩,脸色苍白,额头冒汗,身子摇晃,似乎要晕倒。
那位老先生快步上前,扶着那个小男孩,大声呼叫。
梁贵和杨丰迅速从正门进去,站在那个小男孩的身边,两名小丫鬟也闻声赶来,扶着那个小男孩,一脸紧张。
老先生看到梁贵,说道:“梁四爷,你来得正好,小公子梁璐忽然晕倒了,看样子是旧疾复发,这可怎么办呀?”
梁贵着急地说:“小公子是不是忘记吃药了,快,快给他吃药!”
老先生说:“我急的就是这个呀,小公子梁璐的药,早就吃完了,而且一直没有新药送来,这可怎么办呀?”
心下一怔,梁贵双眉紧蹙,脸上浮现怒色,看向旁边的两名丫鬟,责问道:
“小清,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小公子的药是不是由你负责,你怎么没有补充新药?”
这位十四岁的丫鬟小清说:“我昨天就通知府里的药房了,负责管药的大夫一直不在,我也不知他跑去哪里了?”
梁贵大怔,惊愕地说:“竟然有这种事,我要去药房看看。”
老先生站起来,拦住梁贵,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说:“梁四爷,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个大夫不可靠,经常鬼鬼祟祟的。”
“我曾经看到他把药房的药,偷偷带出去,不知是给谁吃?”
“而且这不是一两次了。”
梁贵说:“我听说二爷的头痛,他应该是给二爷配药吧!”
老先生一笑,说道:“二爷,这个府里,恐怕只有你不知道二爷是什么人吧!”
梁贵、杨丰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看向那个老先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梁贵一脸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