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边这么多伙伴,陆明海感到自己不能害怕,更不能后退。
心想,如果自己跑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么多拥护者面前自称兄长。
陆明海大喝:“好,老子就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有种你就把我打成我弟弟那样!”
杨丰大喝:“我正有此意,你看好了!”
话音一落,杨丰的身法非常迅捷,如同一道闪电,刷的一下,这群人没有看到杨丰在中途的人影,杨丰已经一脚踢在陆明海的头上。
砰的一声,陆明海的头在脖子上像车轮一样转动,和他弟弟一样的死法,倒在地上。
不同的是,陆明海的身体还在不断挣扎,显然他的身体还不明白,他的头已经断了,还准备运足功力去战斗。
这就形成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场面,一具尸体的头在转,尸体的身体在挣扎踢腿挥手打架。
在地面上,这具尸体的大量鲜血没有喷出来,反而在皮肤下面鼓起大包,使得这具尸体显得万分吓人。
这群少年弟子见了大骇,四散而逃,他们不敢再在这里停留。
这一回,他们是彻底害怕了,再也不敢找人来寻杨丰晦气。
因为他们已经彻底明白,杨丰虽然穿着九阶弟子服,可是他的实力,绝对不是九阶弟子的实力。
……
其中有一个少年弟子叫郜霖,并没走,反而留在原地,看着杨丰,用一种提醒的口吻说:
“杨丰师兄,你这回闯大祸了!”
“陆明荃和陆明海,是元阳城东南七十里,少云山陆府的子弟。”
“少云山的陆府,成名三百多年,是元阳城附近非常有名的武道世家,他们这个世族,人口非常庞大,约有五千之众。”
“就算是之前的黄云庵,也不敢与少云山作对,更不敢直接得罪少云山的陆府。”
“你现在直接杀死了陆府的两名子孙,你大难将至呀!”
杨素元和程书云也到了杨丰的身边。
杨素元听到这番话,也提醒道:“杨丰师弟,你怎么把陆明海也杀了,之前你杀死陆明荃,尚有可原,因为他嚣张跋扈,自寻死路。”
“可是陆明海是跑来为弟弟寻公道的,你应该交由银月长老处理,不宜在九宫门,残杀同门呀!”
“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会令你声誉受损,更会令我们银月门,成为天月宫的笑柄。”
杨丰看了身边三人,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不欺凌任何人,也绝对不会任由任何人欺凌。”
“凡是侮辱我,乃至我的家族及亲朋好友的人,我绝不饶恕!”
“这两个人,他们之所以死在我的手上,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们对我不敬,对我无礼,对我进行了侮辱!”
“既然他们敢骂我,我就敢让他们死,一报还一报,这有什么好说的?”
“谁要是高风亮节,要说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谬论,我第一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试问,那些高风亮节的人,他们认不认为,任何人的尊严,都是高贵的,都是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
“如果他们不这么认为,那他们就是荒谬的,没有资格提出任何道德上的口号!”
“如果他们真的这么认为,那又为什么要让被欺凌的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呢,而不是要让那些欺凌别人的人,叩拜认错,难道不荒谬?”
“我认为,一个人的尊严,就是他的生命界线,谁要是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能捍卫,我相信这样的人,也捍卫不了自己的生命,更保护不了自己亲人、乃至亲朋好友的生命!”
“像这样面对侮辱,都不敢做出反抗的人,我认为,才是真正的无能,是真正的废物。”
“这种废,是发自那个人内心的、人格的、灵魂上的废,是最无可救药的废。”
“我深鄙之!”
看向杨素元,杨丰说道:“你刚刚说,我残杀同门,会为自己和银月门的声誉带来损坏。”
“我不这么看!”
“相反,我认为自己恰恰做了好事,积累了功德,因为我除掉的是同门败类,江湖上的渣子。”
“像陆氏兄弟这样,还没有入门几天,就敢抠打师兄,在师兄面前耀武扬威,更颠倒辈份,要给师兄立规矩的人,他们还不把银月长老放在眼里,这样欺师灭祖的人,还有什么资格留在我们银月门。”
“像这种人,又有什么资格成为我们的同门?”
“只怕他们日后会为祸银月门,会到四处生事,给我们银月门带来耻辱,甚至给我们银月门引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