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杨丰笑道:“我当初把你从地牢里救出来,是听说你心地善良,处事公道,没想到你这么糊涂!”
“胡梅身为地牢主事,在之前排除异己,大肆杀戮,她应该得到报应。”
“可是我今天重回寒月宫,你竟然让我看到胡梅还在这里,你真的是令我太惊讶啦!”
“她那么阴险歹毒,陷害过那么多长老和弟子,你竟然没有对她进行处罚,还让她在寒月宫重任高职,这是多么寒人心呀!”
“枉你现在还是寒月宫的副宫主,你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你还怎么替大家主持公道,还要怎么为冤屈的弟子平反。”
“我希望你擦亮眼睛,做一个明辨是非的宫主,而不要受阴险狡诈的坏人蛊惑,听她们的妖邪之言!”
“良言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非常希望白欣少主你,没有白白浪费你重见天日的大好机会,为寒月宫真正做几件好事!”
听到这番话,白欣气得不行,可是胸口疼痛,有股鲜血在咽喉处窜动,搞得她非常难受。
眼见白欣的脸色越来越差,忽然之间,她一口气没有缓过来,一下子要呛晕过去。
啪的一声。
杨丰在白欣的背后拍得一掌,一股真气输送到她的体内,引导她的真气恢复,稳定了她那些混乱的脉象。
噗的一声,白欣吐出一口乌黑色的淤血,一下子缓过劲来,张臂自己调息。
不一会儿,白欣调理好内伤,身体已经无碍。
这个时候,白欣蹙眉看向杨丰,见他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心里稍稍有些宽慰。
白欣问道:“逆徒,你为什么不逃?”
杨丰一怔,说道:“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你还要叫我逆徒?”
“而且之前在地牢,我还救过你一回,同时还救出了很多长老,并帮你们打跑了胡氏姐妹,才能让你们重见天日,甚至有机会成为今天的寒月宫副宫主,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啦?”
白欣心下一怔,暗道:“这个小子替我和寒月宫,做过这么多事吗?”
“难道我真的怪错了他?”
想到这里,白欣脸色微温,说道:“好,我就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原谅你!”
杨丰感谢了一番,与白欣回到寒月宫。
寒月宫的南大门。
杨丰与白欣一起出现。
那里的两位长老,黄飞和江兴看到,心下一惊,连忙上前迎接。
黄飞江兴这两位长老作揖道:“白欣宫主神威,属下恭贺,宫主大获全胜,亲自把杨丰这个逆徒给抓回来啦,真是可喜可贺!”
白欣举手制止,肃然道:“两位长老,你们给我传令下去,以后不准再叫杨丰逆徒!”
这两位长老的神情一惊。
黄飞长老瞥了一眼杨丰,见他一脸泰然,似乎内心沉稳得很,视线转到白欣宫主的身上,不解地问:
“白欣宫主,属下是不是听错了,您这是要赦免杨丰重伤胡梅主事的罪吗?”
江兴也慌忙问道:“是呀,属下也有所虑,担心听错了,正要发问,请白欣宫主示下。”
白欣一笑,语气温和地说:“两位长老,你们没有听错,我是要赦免杨丰。”
“因为他虽然重伤胡梅主事,可是一心都是为了寒月宫,没有他,我能有今日吗?”
两位长老又是一惊,面露惶惶之色,相顾而视,眼神中都透着不解和震惊,在心里浮现出很多想法,一时之间,脸上不断出现各种各样的表情。
睇到这两位长老的异样神情,白欣问道:“两位长老,你们好像还有什么说法,不要憋着,你们两个就当着我和杨丰的面,说出来吧!”
“我不会责怪你们的!”
“我最喜欢听的就是大家的不同意见。”
黄飞睨了杨丰一眼,眉头微皱,向白欣宫主拱手道:“禀报宫主,属下听到您要赦免杨丰重伤胡梅主事的大罪,是有想法,甚至震惊,非常惶恐!”
“因为胡梅主事虽然曾经犯下大错,可她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主动到寒月宫伏法请罪,才取得寒月宫的全体原谅,这才允许她官复原职。”
“如今她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未有任何不良表现,就被一个非法擅闯者打成重伤,并毁去了她的一身经脉,使她成为废人!”
“如此大罪,如果宫主您都不追究,还轻易赦免歹徒,那当真寒了属下们的心,让属下们为胡梅主事、乃至于整个寒月宫,都感到悲伤!”
白欣说:“杨丰曾经救过我,也是上次打败胡氏姐妹的功臣,我念在他一心为公,又年少无知,就不想追究他,他对我和寒月宫,没有危害。”
走到黄飞和江兴的身边,白欣轻声道:“你们想一想,胡梅已经突破了寒月神掌第十一重,以她的人品,你们真的放心吗?”
“说句实话,我是不放心的,甚至有些寝食难安。”
“现在好了,已经有人替我们做了这件事,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既不要我们出力,又不要我们开口,坐享其成,你们说,我们还要得了便宜又卖乖吗?”
听到白欣宫主的这番话,黄飞和江兴这两位长老点头,黄飞说:“比起治这小子的罪,胡主事的寒月神掌第十一重,的确非常可怕!”
“那我们就遵奉白欣宫主的法旨,把这个命令一直传下去!”
“不过,白欣宫主最好对杨丰,也要进行一些处罚,免得他不可一世,目中无人,轻视我们寒月宫和白欣宫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