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感觉这个少年杨丰,并不像天月宫的一个九阶弟子、而是一个非凡少年,更像一个深谙医道的神医,因为他的这一番操作,已经片刻间治好了一个近乎瘫痪的人。
不多一刻,杨丰停止动作。
白欣的脸上恢复生气,身体开始活动自如,睁着眼睛,打量眼前的人,又看了看四周,见到周围的人都很陌生,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第一个映入白欣眼帘的,自然是英俊的少年杨丰,只见他神情超然,眉宇间有一股英武神气,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关心地看着白欣,就像一个亲人,又像一个大夫,令她茫然。
“请问你是……?”白欣望着杨丰,疑惑地问。
“我是天月宫的九阶弟子杨丰,是我把你体内的剧毒清除,而且输给你五行神气,让你回复身体机能的。”
一脸惊讶,白欣问道:“毒?什么毒?我的身体有毒?”
“还有五行神气,我们天月宫有这样的气吗?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露出微笑,杨丰走到阮雪师伯的身边,看向白欣,问道:“你还认识她吗,还有她旁边的这位,他们两位可是你的故人?”
视线移到阮雪和黄刚的脸上,白欣打量一番,摇摇头,低声道:“不认识,这两位中年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杨丰说:“你再想一想,因为你已经昏迷了大概十年,所以你认识的人,他们的样貌会有改变。”
仔细端详阮雪师伯,白欣感觉眼前的这个中年女人目光柔和,给她感觉很和蔼、很亲切,这种感觉她曾经感受过,仔细打量,分辨阮雪师伯的容貌。
忽然之间,白欣张大眼睛,露出非常吃惊的表情,问道:“你……你不会是阮雪师姐吧?”
点点头,阮雪欣慰地说:“白欣师妹,少主,我正是你的阮雪师姐。”
白欣大惊,摇摇头,对阮雪上下打量,见她一脸憔悴,还穿着破旧的囚服,急忙问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发生了什么?”
眼睛扫视眼前的人,见到杨丰、黄刚、赵沅的视线都投向对面的华服女人,白欣放眼望去,惊异地问:“你……你干的,你是谁?”
胡梅坐在座位上,没有起身,只是向白欣拱拱手,说道:“白欣少主,在下胡梅,乃是这地牢的主事,奉宫主命,捉拿叛徒,对其关押。”
“胡梅!”
嘴里念道,白欣双眼茫然,脑中闪现一些过往的画面,那个时候的胡梅,年轻漂亮,非常狡猾,面对宫主和自己,是一副忠诚可靠的样子,可面对那些弟子,却是穷凶极恶。
“我身上的毒,是你下的?”白欣问道。
“少主,我是奉宫主之命!”
“哦……看来你对宫主很忠诚,所以对我很藐视!”
“不敢,当初我有劝过宫主不要这么做,只是宫主担心你的安危,又怕你影响大事,才这样安排。”
“我看到你这个样子,非常心痛,屡次劝宫主化解你的剧毒,可是……宫主心意已决,我实在无能无力!”
呵呵一笑,白欣首次露出笑容,非常好看,她淡淡地说:“你果然是狐媚,想不到你如此狡猾,到了我的面前,还敢这样欺骗我。”
“我看你劝说我父亲不要给我下毒是假,劝说他杀掉我是真,劝说我父亲不要给我解毒是假,想办法说服我父亲不要给我解毒是真。”
“我对你,还是有了解的,没想到你以为我着了你的道,还会受你的骗!”
面不改色,胡梅看着白欣,顿了一顿,说道:“白欣少主,看来你对我的成见太深了,这都是因为你接触那些弟子的缘故,站在他们的立场看问题。”
“实际上,你只要站在你父亲的立场、站在寒月宫的立场,你的看法和想法就会大不一样。”
白欣双眉一蹙,说道:“我知道你很狡猾,我要用当初的事来定你的罪,你一定不服,那么好,我现在就以你对少主下毒的事,来定你的罪,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胡梅一怔,说道:“那可是奉得宫主之命……我能有什么罪?”
白欣一笑,看向胡梅,说道:“好……我就先把你关进地牢,等我见过父亲,再来处理你。”
又是一怔,胡梅说道:“这可不行,目前我是这地牢的审判者,是这里的主事,而你仍然是地牢里的人,你的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而不能对我发号施令。”
双眉紧蹙,白欣怒道:“你敢忤逆我?”
“这座地牢是谁的,是寒月宫的,寒月宫是谁的,是宫主的,而宫主是谁,是我的父亲,你敢忤逆宫主女儿的命令,你好大胆!”
胡梅起身作揖道:“寒月宫的职务都是由宫主及列位长老一起定的,并不是宫主或某位长老可以任意罢免的,我身为地牢主事,有权力对你进行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