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红肚兜的时候, 魏宁的眼睛里浮现两个大字:禽兽!
徐元嘉简直太丧心病狂了,居然连女子的肚兜都弄来了。
徐元嘉把肚兜丢在魏宁脸上:“你看我那是什么眼神!”
用绸缎缝制的红肚兜冰凉凉滑溜溜的,顺着魏宁的脸颊往下滑。
魏宁及时地把它抓住了, 放在手里端详,发现这个肚兜似乎别样的大, 一般的女子,应该不会用这么大的肚兜才是。
而且肚兜上绣着的花纹也很别致,不是鸳鸯戏水, 而是鸳鸯相抱。
不,仔细一看,鸟儿的羽『毛』都很艳丽,两只都是鸳,鸳为雄,鸯为母, 鸳鸳相报何时了啊这是。
一般的绣娘不至于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 魏宁的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难道是你绣的?”
徐元嘉没吭声, 魏宁就翻来覆去地接着看, 总算是在隐蔽的地方找到了很小的一行字,而且他比划了一下, 正好合自己的尺寸。
看徐元嘉的反应, 也知道是他做的, 这绣工精致的程度,都能赶得上府里女红最好的珍珠了。
魏宁不由得感叹了几句:“没想到元嘉还有这样的本事。”
未来的徐相爷居然亲手为他缝制衣物,这真的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徐元嘉拿眼角的余光睨他:“我也没有什么要求, 你就说吧,穿不穿?”
魏宁低头看看徐元嘉,又看看肚兜:“我能不能不穿?”
他只有三岁之前,才会穿肚兜,现在他都二十四了好不好。
徐元嘉干脆利落得说:“不能。”
魏宁又说:“元嘉这衣物如此精细,我回来风尘仆仆还不曾沐浴。”
徐元嘉说:“那你先去沐浴,顺便试试看我给你做的亵衣,试一试合身不合身。”
魏宁说:“还有亵衣?!”徐元嘉这可真是心灵手巧。
徐元嘉捧出一身红彤彤的亵衣。
魏宁看着一身红衣,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结婚的那一天:“有必要穿这么艳丽的颜『色』么,穿白『色』的,系根红腰带不就好了。”
徐元嘉不容他拒绝:“本命年犯太岁,一根腰带的红怎么压的住凶煞。”
“有元嘉在,我还怕什么凶煞。”徐元嘉这个人,应该是鬼见愁吧。
徐元嘉瞪了他一眼:“你去不去,不去我帮你脱!”
半个时辰后,站在镜子面前的魏宁一脸无奈,镜子里的他被扒得全身只剩下个红肚兜,细细的带子挂在他的脖子上,腰部以上的部分,因为薄薄的布料被撑开,『露』出漂亮的胸肌。
肚子倒是都遮住了,但下半身,连遮羞的裤衩都没有!仍然是细绳从腿间穿过,绕到后背系个漂亮的蝴蝶结,原本被宽松亵裤遮挡的地方鼓鼓囊囊,简直羞耻度爆棚。
这还不够,徐元嘉还把他束发的簪子解开,在他脑袋上鼓捣了老半天。
先前没有镜子,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现在一看,他脑袋上两个冲天揪,要是再给他弄两个金项圈和红纱布,他就成了神话故事里的哪吒了。
只是神话故事里的哪吒看起来是个三岁娃娃,小胳膊小腿,穿个肚兜十分可爱,而他……
一直憋住的徐元嘉憋了许久,最后终于绷不住:“哈哈哈!”简直笑到难以自抑。
魏宁瞧着他如此,倾身压了上去:“有这么好笑么?”
徐元嘉立马严肃了面孔:“没有。”
两个人离得这么近,魏宁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家伙的眼泪都笑出来了,还敢说没有。
魏宁把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像是要狠狠咬徐元嘉一口,结果落到徐元嘉脸上,只是变成了轻轻的一个吻。
魏宁看着他,眼神柔和:“元嘉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
徐元嘉这次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他看着魏宁,端着一张面孔:“这种话,你以后要少说点。”
魏宁立马问他:“为什么,这年头连实话都不能说了么?”
徐元嘉反过来,骑在魏宁身上,他的头发垂在魏宁胸膛上,挠得魏宁痒痒的。
魏宁听自家世子夫人说:“你每次这样说,我就会想睡你。”
明明辛苦的是魏宁,但每次都是他被掏空身体,他也是有羞耻心的好不好。
魏宁摊开手来:“又不是不让你睡,骑上来,自己动。”
“呸,想得美。”本来自己就吃亏了,还想让他干体力活。
徐元嘉重新到魏宁身边躺下来:“笑累了,我想休息了。”
魏宁还想说什么,却发觉徐元嘉的呼吸声清浅平稳下来,当真搂住他的胳膊睡着了。
仔细看的话,徐元嘉眼下一片青黛之『色』,显然他不在的这些天,对方并没有睡得安稳。
人的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一开始徐元嘉强迫自己在魏宁怀中安睡,但过去了一年,没有魏宁的怀抱,他反倒不习惯。
魏宁试着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没能抽动他只好任由徐元嘉抱着,又小心翼翼地拨开对方散落的头发,拉上了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