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丫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霍锦书，也点头道：“我知道，玉衡长老并不像他人说的那样。”

霍锦书看向他，他继续解释道：“我入门没多久，曾在一个雨天遇见过玉衡长老。他为我撑伞，自己却被雨淋湿了大半的身子。那时我就知道，他不是师兄们说的那样。”

霍锦书高兴的点头道：“没错，师尊是这世间难得纯善至性的人。”

薛丫问：“师姐很喜欢玉衡长老？”

霍锦书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歧义，但心想对方不过才十一二岁，他所说的喜欢和自己猜测的那种可能不一样。

回答道：“自然是喜欢的，但更多是尊重亲近。师尊救了我的命，如果没有遇见他。我应该不会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霍锦书对薛丫说了实话。

在这个世界待的越久，霍锦书就越不喜欢这个世界。这和她这辈子成为蝶骨美人席有很大的关系。

这个修真界的人，没有几个会把她当作人来看待。为了不被人像牲畜一样吃掉，她只能小心意义的隐藏自己的身份。有一种全世界都是她的敌人的感觉。

唯有楚晚宁是安全的。

一开始赖上楚晚宁，是因为他和幻境中的人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相处久了，就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但楚晚宁依旧是她的精神支柱。因为他把她看作是一个平等的人。

霍锦书曾旁敲侧击的问过楚晚宁对蝶骨美人席的看法。

他说什么呢？他说蝶骨美人也一样是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还说这个世界病态，警告霍锦书不要有这种为了走捷径而去做一个食人恶魔的想法。

霍锦书问薛丫：“你入门也有一些时日了，可想好拜入哪位长老门下了吗？过几日就到日子了，拜师贴写好了吗？”

薛丫点点头，道：“我心中已经想好了。只是我灵力低微，不知道那位长老会不会收下我。”

霍锦书知道门内弟子对楚晚宁都十分敬畏，因此没把这个人选往楚晚宁身上想。暗暗猜测大概会是璇玑长老。

他那一门修炼入门容易，选几张老脾气性格也十分温柔亲善，因此每年拜入他门下的弟子都是最多的。薛丫修炼不易，大概也会选他。

霍锦书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自然也有你的过人之处，论聪慧通透一点就通，门内没有几人能胜过你。你选的那位长老也会选中你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