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我的手臂好疼,我觉得自己在不停的流血,而且我喘不上气,我使上吃奶的力气呼吸,可是我的肺里还是缺氧。我听到仪器的滴滴声,然后听到余承启的声音,我觉得一会热一会冷,热的时候感觉嗓子里有火在烧,冷的时候又觉得全身都冰凉。
我觉得我可能要死了。
董小宛终于因为看不惯我,打压我我又不在乎,现在下定决心弄死我了。
我本来就是命不值钱的野丫头,弄死我了她也不会怎样,我好恨啊。这点怨恨说不定会让我变成鬼,变成鬼我就去杀了董小宛!
我恨的头脑发热,有人轻轻的摸我的脸,他的手好凉,是不是天使?我睁开眼睛,视力模糊看不清楚,天使的影像和余承启的影像重叠了。我试着动了一下,手臂好疼,我还觉得疼,说明我没有死。
余承启说我已经睡了一天了。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准备去别的城市,已经都快上高速了。”余承启说我运气好,稍微迟一点,他就不能赶过来了,赶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没有意识了,手臂肿胀流血,呼吸也很困难,他立刻就把我送到了医院。
好在我有常识,被咬伤了以后立刻告诉了他蛇的特征,根据症状找到了合适的血清,“被毒蛇咬伤是和时间赛跑,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蛇,就不能注射血清,晚了说不定要截肢保命的。”医生这样说,“幸亏知道是什么蛇,不然你这手臂都不要了。”
现在我的手臂肿的和我的小腿差不多粗,伤口的地方还流脓,但是已经没事了,敷药消肿就好了,我还得继续住院观察,直到脱离危险期,也就是注射血清的48小时。
伤口倒是不痛,比较难受的是我视线模糊,胸闷气短呼吸困难,小臂被咬伤的地方起了很多水泡,溃烂的很厉害,那一块肉都被挖去了,因为怕看不到伤口的情况,不能包扎,血淋林的一块,因为蛇毒的作用,我恢复的很慢。
余承启每天都来看我,几乎陪我一整天,大少爷吗,不去上课也没人管,我知道他担心我,要是手废了就不能继续画画了。
他每次来脸色都很不好,秦鸣也来看我,他的态度就明确多了,“冬冬,这么漂亮的手臂变成这样,承启要心疼坏了。”秦鸣总是嬉皮笑脸,不知道为什么总爱把我和余承启往一起撮合。
“自己心疼就说自己心疼,不要到处泼水。“我就算是有气无力,也要回一嘴。没办法,就是好强,如果不是争强好胜,按照余承启说的,夹起尾巴做人,我不至于被董小宛害成这样。
“对对对,我心疼,心疼死了。”秦鸣也不恼我。
“两个神经病。病成这样都不消停。”余承启倒是恼了,他本来就脸色不好,看我这么不当回事,气的一张帅脸黑如锅底。
我脱离了危险,不再有胸闷发热的症状,医生检查了以后也就是嘱咐我,手臂的伤口可不能碰水,蛇咬伤以后的溃烂好的比别的伤口要慢,不要心急,每天上药,注意不要发炎就好。我得一直吃消炎药,吃到伤好。
医生一直感叹说我反应快,自己做了点处理,不然我送来的时候就断气了,还告诉了别人蛇的特征,才能迅速找到相对应的血清,不然我这种病人,不死也是截肢的,哪能这么完完整整的出院。
我出院回到学校,发现学校的课程居然直接能接上我被咬的那天,怎么?我被咬了,董小宛高兴的放了全校学生的假?!这也太夸张了。
“你开什么玩笑,学校里有毒蛇,不抓到还能让学生来上课?”余承启一提起这件事就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