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很快从会所消失了,大家也不再谈论他,她就像没出现过一样。
我自己也没想过,我会这么出手利落的收拾掉一个人。这让我信心大增,也许我之所以活的这么被动,都是因为我凡事逃避,从不正面迎击。
我以前是这个个性,我从小胆小,又是乡下长大的孩子,到了城里事事小心,所以有人欺负我,我从不敢想反击,只能心里默默的忍受下来。但是我现在不这样想了,如果我自己什么都不做,那么没人能救我。
就算是余承启,很多事他根本顾不上,也有不少的事情他力不从心。
而且除了我自己没人是当事人,我如果想要好好过日子,就得自己先变强大。
比如上次董小宛放蛇咬我,污蔑我和学监老师有私情,我也是靠自己扭转了一定被退学的局面,这次更是出手就弄掉了三楼根深树大的娟姐。我都有点飘飘然了。
秦鸣知道我的这点小手段,他特别喜欢。在他眼里,他的东西就是好,做了什么坏事都最好。我是他的宝贝冬冬,我就算是弄死人,他也给个满堂彩。
这次在秦鸣眼里,我就是布局缜密,对别人的心思拿捏妥当,而且做的片叶不沾身,让人家落得个作死没处投诉的凄惨境地。
秦鸣这样捧着我,我想不自大都不行。
余承启是不知道我的把戏的,他们家的会所走了个李娟,就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他怎么会在意呢?
我对余承启有点不一样,我一直忘不了他最初救我的样子,夜里做噩梦,梦见自己在一个房间的桌子上,就要被强暴了,门突然打开,救走我的人永远是余承启,一次又一次。
我就不希望余承启知道我做的任何坏事。哪怕是反击也不想。
我最好永远是那个被他救起来的小女孩。
单纯的害怕被伤害。
余承启最近不在学校,游戏过审了,他作为我们队伍的队长,去了北京,好像也有些事要办,这一去过了好几天。
他这么一走倒是轻松自在,不用对着我,我现在看到余承启和秦鸣都很尴尬,上次一起喝酒,我们三个睡了一夜的事儿让我不能释怀,余承启也很不自在,倒是秦鸣没什么不自在的,还自封是和我睡过的男人。
我从来不在他们的面前表现出在会所的那一面,其实和我睡过的男人我自己都不记得几个了,数量有点多,我一开始还心心念念的保持自己的贞洁,后来发现根本绷不住,你要保持贞节,就得连贞洁和脸面一起都丢掉。
总有办法弄得你服软。
买-春这一行,少说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可以说是人类社会最古老的行业之一了,毕竟有男人就有欲望,男人都存在上万年了,相比一下这行业历史真不算长。不过这一行也发展了几千年了,调教姑娘的手段必然是推陈出新,行之有效。
我是躲不开的,没人能躲开。
卖艺不卖身真的是存在于传说里的状态,毕竟爱慕你才华的男人更想要你的身体。
不过这些我都不敢说,我还是那个话不多的韩冬冬。
不管秦鸣怎么不在意,我面对他都是尴尬,上次一起喝酒,喝醉了以后秦鸣说的话我都还记得,可是我怎么都不能相信他喜欢我,或者说,我们彼此之间的喜欢,是没有性别的喜欢。
我坚信这一点,可是话不说开我实在尴尬,或者说,我的心思不在秦鸣身上,我真的希望他也像我一样。这样我们就能继续做朋友,我就能继续默默向往余承启,而不用有任何负罪感。
我是很贪心的。想要被爱,又不想付出爱,拼命告诉自己这不是爱,是友情。
不管我怎么想,我得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