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余青山找到我谈论这件事的时候,我也感到十分惊讶。”
江重阳现在没有了脑机扣,只能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
这让长时间使用“云端记忆”的江重阳很不适应。
好在,因为余青山当时和他的聊天过于离谱,江重阳印象相对比较深刻。
那个傍晚的场景在江重阳的回忆之中,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
造梦术量子研究所是建立在海边的。
因为即便是小型的量子对撞实验在远离城市的海底进行安全系数更高一些。
这样就导致了一个问题——周围的景色有点美。
尤其是傍晚夕阳西下的余晖之中,坐在楼顶的咖啡厅里,欣赏这份惬意是很容易让人铭记的浪漫。
即便是天天在这工作的科研人员,也少有这份闲情逸致。
所以,这更让江重阳的记忆点更深刻一些。
两个人的见面更像是老友见面,没有什么商业气息,所以聊得也通畅。
江重阳记得余青山喝咖啡时眉头紧锁的愁容。
他们在大学的时候没少为了研究东西24小时熬夜奋战过。
甚至,有时候为了赶进度,他们不得不采用“达·芬奇睡眠法”来工作。
也就是像达·芬奇一样,每四个小时睡十五分钟,这样,24小时只需要休息1个半小时。
即便这样持续工作三五天,余青山那张如僵尸般死板的脸,也依然会平静如水,没有一点愁容。
而且,他总能在工作最后的时候,给出一个大家都很满意的工作成果。
江重阳和余青山合作工作的时候也非常安心。
他总有种感觉,和余青山一切研究一个项目就像在春天种下一枚种子,等待着秋天丰收一样自然。
余青山很少有皱眉的时候。
如果不是两个人的执念不同,理想的研究方向大行径庭,江重阳还真的不想和这位表情冷漠的老搭档分开。
“很少见你露出愁容啊。”江重阳说道。
余青山点点头:“如何在无缝连接的封闭式深海机甲之中塞入一个活人,确实难住我了。”
“所以,你就遇事不决,打算量子力学?”江重阳调侃道。
余青山皱着眉说道:“我记得量子力学之中,物质的位置在不被观察的时候会是概率云的状态,位置是不确定的。”
江重阳点点头:“嗯,是的,那又怎样?”
余青山说道:“有没有可能让机甲变为量子云的状态,直接坍缩在人的身上;或者把人变为概率云的状态,直接坍缩在机甲里。”
“就像积木那样,从这个地方拆散了,再换个房间重新组装起来。”
“就像电影里的穿墙术那样也行。”
江重阳摆摆手:
“我们人类的量子力学研究虽然已经过去了将近四百年,但我们人类对量子力学研究还是属于起步阶段。”
“我所研究的结果及其应用也只是证明我们的思维或者脑电波和量子坍缩有关。”
“也就是,我们的想法可能参与量子层面的因果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