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市警署办公厅地下八层。
经历了半年失眠症困扰,又和心理医生折腾了一天的余子风,反倒是因为有乔欣的在身边而睡得很香。
而作为心理医生的乔欣反倒是看着眼前熟睡的余子风久久难以安眠。
她就这么感受着余子风臂膀的宽阔,睁着双眼看着那关灯之后的漆黑天花板,意识利用“云端记忆”仔细回想着那老头的每句话。
“我记得曾经一个前辈说过‘百年尺度的短暂寿命是时间给我们的禁锢,光年尺度的无尽距离是空间给我们桎梏,如果我们无法打破时间的禁锢,冲破空间的桎梏,我们永远都只是被困在时空牢笼里的囚徒,直至地球毁灭。’”
“……”
“或许我们如果永远实现不了永生,就只能像病毒一样学会快速复制,并能够为了适应环境而不断变异。”
“要么被宇宙杀死,要么杀死宇宙。”
“否则,我们人类的文明必将葬送在这颗太阳系内,永远冲不出时空的牢笼。”
不知道是不是人类从母系社会转变为父系社会开始,女人就开始渴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个宽阔的男人。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胸,宽阔仿佛是一个男人的象征。
从儿童时期,女孩听得故事就是灰姑娘嫁给王子,长大了看得剧都是普通任性女孩让霸道总裁欲罢不能,三十多的女人还能嫁给单身多年的企业家……。
乔欣在心理学上研究过这些。
原以为,自己能够免俗。
但当自己看到一个心胸宽阔道亿万星河的男人,像宇宙真相一样令她心驰神往。
……
很显然,那些关于人与宇宙的话不会是余子风这样一个太空修理工“病变”出的人格能够说出来的。
那个老头人格是“偷时之贼”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他是怎么能够进入到别人的身体里偷时间的?
他说要寻找继承人又是什么意思?
那些穿着黑甲的“恐怖分子”是陈家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那些凭空化为水的一万八千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余青山和余子风还有那个老头又有什么关系?
乔欣想要用逻辑思维将这些疑惑串联起来,但为什么越想越像修仙小说里的情节呢?
这让乔欣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解开这些心中谜题希望全都寄托在身边这个余子风身上。
……
而在另外一个客房,青城天平教会会长贾志平和天平信徒安灵心理诊所所长孟启灵住在同一个房间。
贾志平在青城教会的职位虽然是会长,但也只是青城市这座区的分区会长,离着天平教会的高层还差着好几层。
这就好比京都市长和中心领导之间的差距。
其实天平教会的高层,他少有接触。
孟启灵成为天平教会的时间也有三十几年了。
毕业之后没有从事刑侦工作转行进了心理学。
因为“产痛年代”的原因,其实心理学和天平教会差不过是同时崛起的。
两者虽然方式不同,但从本质上来讲,都是疗愈人类心灵的。
从某种角度来讲,两者属于殊途同归。
在接触多了心理患者之后,孟启灵发现天平信徒确实更不容易得重大的心理疾病。
怀这一种好奇和探究的心理,孟启灵在毕业后工作的第七年就加入了天平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