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溪性格独立自主,不像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孩。
何小峰试着问道:“你父亲?”
“你怎么知道?”
江晨溪很惊讶的看着何小峰,清澈的眼眸倒映出何小峰的身影。
“猜的,你父亲后来呢?”
“死了。”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话题。”
“没关系,我不是那么柔弱的女孩,他死在了他的梦想途中,所以我没有那么悲伤。”
江晨溪讲述了她的故事,她的父亲是一位攀岩爱好者,在一次攀岩过程中失手,坠落悬崖,那年她16岁。
江晨溪很平静的讲述着这个故事,也许她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何小峰仍能嗅到女孩内心的悲伤。
何小峰指着身后,一座形似长方形条桌的奇山问道:“要去那里么?”
“嗯,好呀!但是今天应该去不了啦,缆车营业时间是上午8点至下午1点。”江晨溪指着她粉色的手表说道。
何小峰提议道:“我们不坐缆车,我们攀岩上去。”
“不好吧,那会很危险!”
“你父亲从那边攀岩上去过么?”何小峰问道。
江晨溪听完这句话,怔怔看着那座山,脑海里闪过父亲的回忆。
“溪溪,你看那座山像什么?”
“它长得像一张长方形的桌子。”
“对,它就叫桌山,被誉为‘上帝餐桌’,明天,爸爸要去上帝的餐桌上瞧瞧。”
“爸爸,我也想上去”
“溪溪,你和妈妈坐缆车上去,在上面等爸爸,好不好?”
“好!”
何小峰没有打扰江晨溪的回忆,而是用相机记录下,女孩站在非洲之角的影像。
风儿撩动了她的裙裾,江晨溪顿时感到了有一股冷意向她袭来。她看到自己的裙子被风撩动的片刻,何小峰的眼睛有点不安份,她的脸顿时有了火烧火燎的感觉。
江晨溪细声说:“别楞着了,何老师,我们回去吧,这里有点冷。”
鹅卵石铺陈的甬路上,两人一前一后,沿着马来区的街道漫步,各式的非洲香料,从商店中飘散出的浓郁香气。
何小峰拿着相机,四处记录所见所闻。这里的房屋建筑风格,受到了早期荷兰和英国殖民者的影响,大部分为并联式的半独立形式,造型简单,随着狭窄的街巷起伏排布。
忽然,他发现到身边的姑娘没有跟上他的脚步,回首一望,江晨溪在远处站着,星眸明亮地看着何小峰。
江晨溪大声问道:“泰勒,你要去爬山么?”
何小峰没有在意称呼上的变化,肯定的对女孩说道:“嗯啊!”
“能不能带上我,我也要去。”
“没问题。”
见何小峰伸出右手,江晨溪快步跑了过来,抓住他的手,两人并肩而行。何小峰感受到女孩指尖的冰凉,他用掌心传递着丝丝的温暖。
晚霞的余晖带着迷人的光晕,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