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思考是怎么回事,骷峰就想剪开那件被血浸染的夜行衣,奈何还没碰到,就被什么反弹了一下,惊疑之时,就见那黑气越来越高,心想难道是这些黑气在作祟?
但不管怎么样,虽然吃过了解药能暂且控制毒性,但那始终是掌门的蚀骨钉,已经是成了黑色,毒性不是扑通的解药能解开的,还得要为他运功疗伤,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怎么控制那层古怪的黑气。
想了想,他运气了内力与黑气相碰,黑气像是有点畏惧稍微地弱了几分,顿时骷峰有了想法,一手贴着他的胸口给他输送真气抵抗黑气,另一手则是慢慢地撕开那几乎要贴着血肉的衣服,没有了衣服的阻碍,肩膀处的伤口暴露无遗,那三道显而易见的针孔在这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嘱目惊心。
但更加可怕的不是在此,他低估了掌门的蚀骨钉的厉害,才出去一会儿这蚀骨钉竟然已经钻进了柳大夫的体内,恐怕已经与他的血肉融合了一体,而蚀骨钉上的毒,自然是更进一步地接近他的心脉,一旦毒素触到心脉,那大罗神仙都无法救了。
骷峰叹了口气,输送了更多的内力给他,只是他们的内力不一样,不能焦急,只能慢慢一点点地小心翼翼地输送过去,直到柳大夫的脸色有所好转,毒素暂时稳住,他才松了口气,却因为刚才运功过度,如今精疲力尽,想要站起来喝口水,却是双腿一软倒了下来。
不知道昏阙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就感觉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在蹭他。低头看去,竟是有只兔子在他脚边蹭,随着手上也传来一阵柔软,他抬眸,却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
柳大夫坐在床上,抚摸着兔子的皮毛,眼里含笑地看他。骷峰愣了愣,才想起什么来,“你没事了?”
柳大夫仍旧嘴角挂着笑意,“谢谢你救了我,大师兄。”
声音还是很虚弱,脸上也很苍白没什么精神,但总比刚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的情况好太多了。骷峰给他把脉,皱眉道:“你的内力怎么回事?”
柳大夫也没隐瞒,简约地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遍。又问:“大师兄,你这么做算是背叛了骷髅门么?”
骷峰还在回想他收拾的疯牛还有那什么怨气,听到后不禁嗤笑道:“背叛?我从没有承认过骷髅门,又何来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