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骷蒙前脚走出弟子房,冯云溪后脚就喷了口血出来,身体摇摇欲坠似要到下。同时,一抹身影闪到他的面前,扶住了他的身体,紧张地说:“你毒发了!把解药吃了。”
冯云溪却握住了那只手,慢慢地低头看着那只白皙的手拿着的黑色药丸,说:“这是蚀骨钉的解药,还是半颗解药?”
柳阡墨眼神暗淡下来,“抱歉,这只是半颗解药,完整的解药我还没有完成。”
冯云溪推开他的手,说:“我不需要,你留着给自己。”
柳阡墨一急,“你毒发了,必须要吃!”
冯云溪不顾身上的蚀骨之痛,又问:“那你呢?还有解药?”
柳阡墨不想骗他,但此时为了能让他吃下解药,只好点头说:“我有准备,你吃吧。”
冯云溪轻笑道:“你没有,你在撒谎。”
虽然相识不到几天,但他似乎已经看懂了柳阡墨的每个眼神每个举动,所以刚才的话他在撒谎。柳阡墨很意外,想不懂为什么冯云溪能看出来,“你,你乱说,我没有撒谎。”
冯云溪伸手挑了挑他的下巴,轻佻说:“有没有撒谎,我已经能看出来了,阡墨,你骗不到我的。”
如此果断的判定,让心虚的柳阡墨立即就瓦解了,但是他着实很担心冯云溪的伤情。只听冯云溪又说:“阡墨,你放心,我只是第一次毒发,可你已经好几次了,毒素已经侵蚀着你的五脏六腑,若这次不能服下解药恐怕就……虽然我不知道你还有多久才能研究出解药,但那半颗你就自己留着,你的情况比我更加紧急,而我再毒发几次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柳阡墨却道:“若是你没有给我输送内力,凭你的内力自然能撑一撑。我不想看到你毒发的痛苦样子,云溪。”
冯云溪谈轻叹一声,说:“阡墨,我又何尝不想看到你毒发的样子,你可知道每当你毒发之时我心里是有多痛苦,你可知那时我多么想把你所受的痛苦转移到我身上,但是最终我没有如愿,反倒连我自己都中了毒。都怪我没用。”
柳阡墨摇头,“你别再自责,不是你的错。”
忽然门被推开了,熟悉的身影站在了门口,让房里的两人都猛然一惊,甚至仿佛能感觉到有寒气遍布全身。
冯云溪从柳阡墨的怀里坐起来,看着拿着食盒站在门口的那人,说:“骷蒙,你……”
骷蒙抢先说:“大师兄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说着他看向了柳阡墨,眼神有点怪异,“你也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