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始终记得沐庆志给他说的话,以后诸事都他从楚钰的安排,只是在冲动和觉得事情不对的情况下才加以干涉。
看着他递过来的银票,心里虽然很高兴他能如此的相信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能给他,可他却是不能收的。
他知道楚钰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这五百两现在不但不能花,还要多挣些钱来存着,以便以后用时才能拿得出手。
虎子把楚钰递过来的钱推了回去,“这钱你留着放好。我身上还有钱,也够买一些家当和我们这段时间的生活了,等家里都安置好了后,我再去找个事来做,咱们要多挣些钱,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
楚钰仍是把钱递向虎子,“我们明日去街上多转转,看能不能做个小买卖,这钱虎子叔先揣着当本钱,等以后赚更多的钱,我们也就不缺了。”他想着出去找工怕是也不容易,若能做个小买卖倒也可以。
虎子见他再递过来,也没再推辞了,伸手接过后道:“先放在我这,你要是需要用时再给我说,我再拿给你。”他每日去学院也不需要带着钱去,就算是他收着也是放在家里,等搬到租的房子里后把钱放家里存着,再把放钱的地方说与他也是一样。
楚钰应道:“嗯。”
虎子在他应后又接着说道:“明日我打算去打听下衙门还招不招衙役。”其他事他也不会,如果能进的了衙门,以后他们两人的日子多少也能有些保障,说不定还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楚钰听后也赞同,他跟着小叔的时候就一直在当衙役,如果能再去当衙役的话,也不陌生。只是也不一定就能进到衙门,人家可不一定现在就缺人,亦或是缺人也不一定就能要他,官差可也是很多人抢的。
想着明日还有事做,两人也未多说,早些休息准备明日早些起来办事。
第二日起床后,两人一同到街上买了早点,简单吃后,便各自往学院和牙行走去。
虎子在往牙行走去的时候顺带着买了一封点心,又专程去了找了酒铺买了一壶酒上提上。
昨日牙行老板一路都陪着他们,这份情他自当感谢,再说他们两人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现在就当认识个人,交个朋友。
虎子还未走到牙行,汉子远远的看见了他走来就走到门口去等着他。
虎子几步快走,走到牙行门口后说道:“昨日多谢大哥帮忙,一点心意,还请大哥不要推辞。”
汉子见他是给自己带了礼节来,忙推辞道:“兄弟见外了,你们初来乍到就算是不来我这牙行租房子,就是在外面碰着了,问我一句,我也是能帮就帮,何况你们还照顾了我生意,这不能收,不能收。”
虎子哪能被他推回来,仍是伸手出去,把手里的点心和酒再递向汉子,道:“大哥都说我们是初来乍到,以后说不定还得有事找大哥请教,大哥可不要推辞,我可是认了大哥这个兄弟了。”
汉子听他这样一说也不好再推辞,接过虎子手里的点心和酒,道:“兄弟放心,我姓李,叫李栓,兄弟以后有啥需要的只管来找我,我能帮到兄弟的必不推辞。”
虎子一脸笑的说道:“那我先谢谢李大哥了,我姓张,张虎,李大哥叫我虎子就是。”
两人闲聊了一阵后,房子主人也来到了牙行,房子主人是一位二三十岁的娘子,身旁还跟了一个小丫鬟。
李栓起身为虎子介绍道:“张兄弟,这是房东陈太太。”介绍完了虎子后,又对着小娘子介绍道:“陈太太,这就是昨日我来与你们说的张兄弟,张兄弟的侄儿去栎华书院考核了,所以没来,家里现在也就只有他们两人。”
虎子在李栓的介绍下对着陈太太招呼道:“陈太太好。”
喊完还保证道:“陈太太放心,我和侄子都是简单的人,家里的东西也肯定不会给您弄坏了。”
觉得还不够,又继续道:“我那侄子特别的爱干净,以往我在外面忙活的时候,他都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有时我怕他读书累了,就不让他收拾屋子,我去收拾。还还不干,还嫌弃我收拾的没有他收拾的干净。”
他说这话也不算全是假话,沐家以前都讲究的很,更何况楚钰以前还是皇孙,皇家子孙岂不是更讲究。以后他跟着楚钰做事,这方面自然也会多讲究些,再说屋子打扫干净了,住着也舒适些。
陈太太见他身上虽穿的是粗布衣袍,甚至衣袍还洗得有些泛白,很是干净。
看着虽干净,但也能看出家境确实不宽裕,难怪牙行的人来说让他们再少些租子,还帮着他们说了些好话。
陈太太打量了一下虎子后,说道:“那就好,我们就想着找个能爱惜房子的人家,就怕现在为了点租子把房子租了出去,以后不租了时,房子被破坏的不成样,反倒麻烦的很。”
虎子道:“陈太太放心,我们肯定会爱惜,只是这租子还请陈太太多让些。”说了很多,这才是他最终想说的。
陈太太倒是没再多说,昨日他就和牙行的人说好了,只要是他们爱惜屋子,她再少上一些也是可以的,直接说道:“本来是二两银子一月,你们就给一两八钱吧。”
虎子没想到人家一下就给他们少了两百文,忙道:“多谢陈太太。”
接下来两人在牙行里签了租房协议,虎子交了三个月的租子后对陈太太和李栓又是一场道谢后才拿着房子的钥匙离开了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