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我要卞红星的半条命!”
此言一出,场中的卞家人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煞白。
而作为当事人的卞红星更是两眼翻白,差点没吓死过去。
“前辈开恩啊,卞红星的命你全部拿走也无妨,但是我卞家根基都在津港,真的离开不得啊!”
卞长河的弟弟卞长江老泪纵横,一脸急切,看向卞红星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如果不是这个不知死活的废物,卞家又岂会落到这步田地。
“老二住口!你这是在把红星往死路上推!”卞长河顿时大惊,生怕秦默被卞长江两句蛊惑就改变了注意。
“死了活该,要不是这个蠢货惹是生非,我们卞家又岂会遭此大劫,卞长河,你就是我们卞家最大的罪人!”卞长江指着卞长河的鼻子大骂道,一点兄弟情分也不顾及了。
“混账!辱骂家主,你该当何罪!”
“到现在你还想用家训来吓唬我,卞家都快要毁在你的手里了!”
看着两个老头子撕逼,秦默也有些反感。
“都特么给老子住口!老子可没时间在这里听你们扯这些家长里短的,我的条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现在你们要么选择接受,要么选择拒绝!”
“但是拒绝的代价,就是卞家全族活不过今晚,你们自己考虑清楚!”
秦默声如雷震,两个老人顿时语塞,不敢再多逼逼一句话,一众卞家人也都像受惊的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大气不敢喘一下。
气氛一度变得十分压抑,作为家主的卞长河,第一次感觉肩上的担子这么重,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着,握着拐棍的手心汗水直冒。
犹豫了良久,他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将要作出决定。
但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声音却非常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凝重的氛围。
“呵呵,我说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吧,卞红星这小子也受到惩罚了不是。”
秦默闻言,眉头不禁一皱,循声望去,却见人群最后面,一个上身廉价白色汗衫,下面穿着大裤衩,浑身行头不超过两百块的年轻男子,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抓着蓬松凌乱的头发,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笑意。
秦默稍微感知了一下,嘴角不禁轻扬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这个邋遢的男人,体内竟然有着不俗的灵气波动,大概在练气九重左右。
肖青帝的话不禁吸引到了秦默的注意力,也吸引到了卞家其他人的注意,当他们看到说话的人是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卞家赘婿,脸上立刻涌现出一丝惊讶,但紧接着惊讶就变成了愤怒和憎恶。
“肖青帝,你给我闭嘴,冲撞了宗师前辈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肖青帝身边一个相貌姣好但面相刻薄的女子指着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这个人叫卞红月,是卞红星的大姐,同时也是肖青帝名义上的妻子。
“肖青帝,你特么自己找死别拉上我们卞家,宗师前辈,这个人只是我们卞家的一个赘婿,如果冲撞了您,您可以随意处置他,可千万不要牵连我们卞家啊!”
“肖青帝,你和月儿的婚约就此一刀两断,从今往后你与我们卞家再无半点瓜葛!”
一群卞家人指着肖青帝拼命数落着,吐沫星子乱飞,赶紧和他撇清关系。
肖青帝就这样忍受着卞家人的指责,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容,但是眼神却越发地冰冷起来。
“呵呵,你们别后悔。”肖青帝冷笑两声说道。
“啪!”
“这一巴掌是打你冲撞宗师!”
“啪!”
“这一巴掌是打你成事不足!”
似乎为了彻底与肖青帝恩断义绝,卞红月上去连抽了两个巴掌,但就在她准备抽第三个巴掌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肖青帝反击了。
“啪!”
“这一巴掌打断你我夫妻情分!”
“你,你敢打我!”
卞红月捂着红肿的脸蛋,难以置信地看着肖青帝,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窝囊废,现在竟然敢对自己动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