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给我放下”
“搬,出了事情我负责”
“来人,拦下他们,没王法啦,平州军竟然敢纵兵抢粮,还特娘的抢我们青州军的”
“将军,他们打人”
“愣着干啥,给我打”
平州军牙将看见青州军竟然率先动武,他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扑了上去,瞬时间,整个军营都乱了。
平州军来的人少,不过是几百人而已,在青州军的地盘上,顿时吃了大亏,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不仅粮食没要到,还被打了一顿。
“拼了”
一动手之后,冲突就止不住了,那名裨将用出了武技,普通士卒哪里挡得住,而青州军一看,也顿时火了,牙将一声令下,开始有士卒回去取武器了。
“青州军杀人啦”
“特娘的,青州军不客气,咱也不客气,快,回去叫人”
平州军牙将下令求援,很快,就有士卒跑回了平州军的军营,没一会儿,就有数百个平州军士卒带着武器杀气腾腾的冲来了。
而在平州军后面,还有云州军和南州军甚至泰州军的士卒赶来助阵,因为他们也没干饭吃,没肉吃,也是一肚子火。
冲突很快变成了厮杀,到了后面,已经没有人记得冲突的原因是什么了,他们只知道自己人被人砍杀,那就必须要帮自己,毕竟在泰安府地界,所有的平州军都算是自己的老乡,连老乡都不帮老乡了,那还帮谁?
“住手,所有人都住手”
等到徐成以及一干参将级别的军官知道消息时,厮杀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之久了,徐成立即命令亲卫营前去弹压。
各个参将也是如此,在精锐的亲卫营弹压下,他们还是花了半天时间才把厮杀的人群分开,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和伤员。
徐成把几个裨将牙将押到营帐前询问,很快就问出了原因来,可有了原因,徐成却没有能力去解决这个问题。
青州那边的运力已经达到了巅峰,可靠着青木县这一条官道,最多也就只能供应十万大军的开销,所以徐成必须要分出亲疏来,重点供应一些部队,要是平分的话,最终的结果就是大家都吃不饱饿肚子,然后被叛军或者闻香教大军击溃。
“总督大人,这几个人怎么处置”
很快,青州军参将向徐成问道,他们青州军招谁惹谁了,朝廷的军需粮响他们也没有拿到多少,那都是各级军官自己弄来的,是家里把真金白银送进来的,自己没本事吃饭,还能来抢他们的,必须要严厉处置了。
“总督大人,事出有因,不能全怪他们”
“是啊,大人,我们军中武者众多,每日两顿稀饭,谁受得了啊,青州那些奸商又在哄抬粮价,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把我们的军饷全都赚走了,我们实在是没钱了”
“大人,要是真斩了他们,会寒了将士们心的”
平州军等各军参将连忙求情,这些人都是自己麾下的悍将,如果此时不给他们出头,他们以后如何带兵打仗,还有人听他们的吗。
徐成一下子又头疼了,按照军法,这些人全都是斩首的罪过,可真要是斩了他们,那可不是寒心的事情了,而是要哗变的结果了。
可要是不处罚,也不行,一支军队最重要的是什么,那自然是军纪了,这些士卒军官无法无天,视军纪为无物,如果不惩罚,那以后如何树立威信?
到这个程度,即便徐成是军中宿将,也感觉到了深深的为难,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了,怎么处理都会有无穷的后患。
“大人,我等知道犯下了必死的罪过,我等愿意一死,只求大人在我等死后能够放过其余的兄弟,他们都是无辜的。
我们千里迢迢的来泰州剿匪作战,为的是忠君报国,即便是战死沙场,又有何惧,但我们不愿意在营中饿死冻死,同样都是大秦士卒,我们也希望吃饱喝好,然后为大秦效死····”
一个裨将站起身来,对着徐成大义凛然的说道,说得旁人无比的动容,说完之后,那个裨将一头撞在了身边士卒的枪口上,枪头瞬间刺破了他的身躯,徐成等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来之后,徐成脑袋里全都是完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