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柳叶抛了个媚眼,“不知殿下拿什么来换?”
“不过柳姑娘既然知道下落,为何来告知我,难道你自己不想要?”杨衍虽然激动,但仍感疑惑非常,半个武林的人都追着这块令牌,很快估计整个江湖包括宫里都要惊动了吧,谁不想得到它,就有人往外推的?
“奴有自知之明,有命拿到令牌,没命用啊。。。”柳叶扭了扭腰身走到杨衍跟前,“殿下你要——还是不要啊——”最后一个啊字说得杨衍眉心直跳,却蓦地想起顾惜来,那次湖上也是捏着嗓子这么说话,却眼神凌厉肢体僵硬,难怪能被自己一眼看穿,如果她是这样的。。。
杨衍不禁打了个寒颤,算了,她还是这样直来直去的好一些,杨衍想着难道自己温柔的美人看多了,真的是换了口味?
柳叶见杨衍不知想到了何处去,被这嘴角含笑的样子恍了恍神,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忍不住大着胆子拉上了杨衍衣袖,“殿下——”
杨衍拍了拍自己衣袖上的芊芊玉手,“美人所求,必是应的,你想要什么?”
“奴听说殿下与暗血阁有交情,有人买凶杀奴,殿下——”
“暗血阁不过看谁出的银子高而已,凭柳姑娘姿色,想要银子还不简单?”
“殿下说笑了,奴可不是谁都瞧得上的,况且,”柳叶抚了抚心口,作出一副哀哀戚戚的样子道:“那人可是动用了必死令。”
“必死令?柳姑娘是怎么惹到那人的?”杨衍奇道。
暗血阁一般只看银子办事,谁出的价钱高便听谁的,所以往往有被追杀的临时加价拣回一条命,必死令,就是应对这种情况发生,必死令出,不管对方加多少筹码,都没用,这令能出动暗血阁最高等级的杀手,并且限期一月,必定要看到人头。
“柳姑娘可是让人为难了,话说你是做了什么事让人下这么大本钱?”
“我呀。。。”柳叶看向虚空当中,平白多了几分怅然,“也没什么,杀了他全家而已,谁让他先负了我呢,可你看,我都饶他不死了,他居然还想杀我。”
“那你何不杀了他,这样暗血阁没有了雇主,你不也就没事了?”杨衍不知如此美貌之下是一副毒蝎心肠,杀人全家居然还一副“你看我多好我就只杀了他们没杀你你应该感谢我”的样子。
“哎,谁让我舍不得呢。。。情这一字,殿下,你不懂。”柳叶仍旧一副笑嘻嘻的风情模样。
“我可以答应你一试。”
“有殿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自是相信殿下的本事。”柳叶说着半蹲行了个福礼,“那令牌,在京城一个老头的手上,那老头,姓风,殿下自去找吧,奴告辞了,有事还去常乐访找奴就成。”说完施施然转身,几个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倒是难得一间的轻功好手。
杨衍待人走了,沉了脸色,“我与暗血阁的关系怎会被人知道?给我去查,此事万不能传入宫中,必死令不撤,知情者格杀勿论。”
孙长史浑身一凛,心道,那柳叶可正撞在了枪口上,原本能活一个月现在,啧啧。
不过这事也是自己人出了问题,得赶紧查清楚,不然若真传进了天子耳中,那真是前功尽弃了。
“柳叶说的姓风的老头,一并去查。”说完杨衍不知想到了什么,脱下外袍扔给孙长史,“去扔了,慎得慌。”
而柳叶口中的姓风的老头,此时却在顾惜房里。
他吊儿郎当得蹲在顾惜屋里房梁上,觉得这姿势不舒服,又坐了下来,两条腿晃啊晃的,嬉皮笑脸得说道:“你可真没用,被人打成这样,你师尊知道了恐怕要觉得丢脸喽。”姓风的老头,正是破庙中那个,也是住在苍明山下时不时上山找顾惜打一场顺便顺点东西走的那个风先生。
顾惜朝天翻了个白眼,仍旧躺在床上,自己调息了几日,虽然内伤好了不少,但仍气力不继,也不想开口说话。
“丫头,那道士可盯上你了,就你这身手,躲得了一次,躲不过第二次。”
“老头,要不,你就帮我杀了他吧,也省得我提心吊胆的?”顾惜心不在焉说道。
“嘿,臭丫头嘴硬,我现在躲还来不及呢,有人以为那鬼令牌在老头子我身上,要不是老头子机灵躲进了皇宫,还不知道外面怎么乱呢。”
“老头你真牛,居然躲宫里去了,宫里东西好吃吗?”顾惜斜了一眼,漫不经心问道。
“御膳房可真不是吹的,老头子我。。。哎,你这臭丫头,老头子今日好心来提点提点你,你就这样回报我的?”风先生吹胡子瞪眼得指着顾惜,活像顾惜欠了他百八十两银子的样子。
“那请风先生指点指点呗。”顾惜咧开嘴敷衍着朝那老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