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毙命于顾惜剑下,此时身后阵法确是溃散开来,“哈哈哈,”慕容阿普大笑道,“五百人,能杀我一千两千,可是能杀我一万两万吗?到底也是人!”
顾惜默然不语,也不敢身后阵法变化,只一心一意冲着慕容阿普而去,“你疯了吗?”慕容阿普手忙脚乱,肺腑之内隐隐作疼,已是受伤不轻,“你的情郎性命难保,你还想着要杀我?”
顾惜充耳不闻,只管杀去。
阵法溃散,五百人士兵并洛南辰和元宝也只不过同众人一样杀敌,所见断肢横飞,入目一片鲜红,地上随处可见的兵刃,战马嘶叫着四散奔逃,两边都已是杀红了眼,只机械得重复着手上的动作,胸中憋着一口气,连一句话也都说不出来,可这边到底只有五百人,眼看着身边昨日还一起谈笑的兄弟一个个倒了下去,剩下的士兵们更是悲愤异常。
城墙上的众人看着五百人一个个得倒下,城墙下已是满地尸首,也不管是哪一方的,都叠在了一起,“拿剑来!”天子突然开口,众人茫然不知所措,太子一把拉住天子的衣角跪下哭道:“父皇不可,儿臣愿替父皇出战!”说着竟起身夺过愣在身旁侍卫的剑就要出城,反应过来的众人一时半感交集,一声“殿下”,众人跪在地上劝道:“皇上,太子殿下,还是速速走密道出城吧!”
“朕不会走!”天子不顾众人的劝说,只想着自己的子民在城外浴血奋战,那些倒下的年轻的脸庞,难道家里没有人等着他们吗?不是又是谁的儿子,是谁的父亲,又是哪个在家中等待着的女子的丈夫?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皇上!”大臣们此时扣地恳求,京城守不住了!如今护着天子先走与援军汇合,等时机成熟,再夺回来就是,何必如此执着呢!
顾惜此时仿佛身在地狱,手中的剑上鲜血不停滴下,也不知杀了几个人,慕容阿普身边源源不断的士兵前仆后继地撞在顾惜剑上,慕容阿普本人气喘吁吁往后推去,“我现在不用跟你硬碰硬了,我有这么多人,你杀得完吗?”
顾惜又是一剑挥去,气浪翻滚掀翻涌上来的士兵,慕容阿普也颤了颤身,却笑道:“你也不行了吧!何必呢,凭你的本事,你可以走,和你的情郎一起离开,逍遥自在的有什么不好,非要淌这趟浑水干什么?”慕容阿普顿了顿,“要不我现在放你们走,怎么样?”
“呸,凭你也配!”顾惜说罢手中长剑再次举起,密密麻麻的人墙后面,这次,一定要杀了对方大将!
一剑挥下,可同时,耳边传来破空之声,却不知什么时候,罗阿土见顾惜气力不继,对准她挽弓放箭,顾惜只偏了偏身,羽箭擦着胳膊而过,衣裳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皮肉。
“顾惜!”城墙上却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