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就像一种执念，一种舍不得？

阿阮强挤出一丝微笑。

“噢，那卓离，你我自是有缘，我们一定会见的。”

她说的风轻云淡，像是在说给卓离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就像一种承诺，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一定会再见到他的，一定会。

听到阿阮的声音，卓离的心猛然一阵颤抖，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良久，他慢慢开口。

“回去吧。”

依旧是毫无感情的声音，仿佛寒月的冰霜，阿阮犹豫了片刻，然后转身，只是她不知道，那束带着审视的目光，夹杂着几丝道不明的情绪，一直看着她，直到消失。

…………

蓬莱的桃花又开了，随着风吹满了整个芳华殿，阿阮呆呆的站在那里，伸出一只手，接住一片桃花，这一走，怕是自己这一生都无法回来了吧。

卓离不说，并不代表她不知道，虽说现在神魔两界正互相交好，但对手毕竟是对手，表面上看起来就算在平和，那也只是假象。

“阿阮。”

远远的便听见一声呼唤，自从迟瑶离开芳华殿，好像已经有好久没回来了吧，阿阮想，迟瑶纠结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听说……，你要走了？”

她的眼里闪着泪光，阿阮看出了她的不舍，她又何尝不是呢？自己曾经说过要永远要跟着她，可是今日怕是要食言了。

“是啊，迟瑶姐姐，我要走了，可是，我真的不想走，不论哪里有多好，我都不想走。”

阿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把抱住迟瑶的腰，泪水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