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琦搅拌着咖啡，面上的表情淡淡的。

“二少奶奶好像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听言，沈琦的动作卡壳了一下，然后她勾起唇道：“不好吗？每天这样心平气和的，我觉得挺好的。”

至少，她不用再为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伤心置气难过。

“心平气和？”萧肃看了她一眼，好像在她清冷的眼底看了别样的情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是不是他自己看错了，于是愣头愣脑地问了一句：“那二少奶奶是真的心平气和，还只是表面的？”

沈琦：“萧肃，你到底想说什么？”

被她这么一问，萧肃赶紧摆手替自己解释：“没，我只是想提醒少奶奶一句，夜少……其实对您还是很不一样的，而且我也盼着你们好，所以……”

话还没说完，沈琦的眼神便有些诧异起来，她记得之前萧肃对她的客气虽然客气，但他却是不喜欢她的，还让她不该问的不要问。

“我还有很多工作，而且我还要去给夜少送咖啡，先走了。”沈琦并不想跟他深入谈这个问题，说了几句便直接离开了茶水间。

等她走后，萧肃用力地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表情有些懊恼。

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啊？

萧肃以前的确是不喜欢沈琦，可是相处下来他发现沈琦也挺可怜的，前夫是个渣男，可她却一直保全着自己的孩子，甚至跟夜少签订了契约。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她对夜少怎么样萧肃也都看在心里。

她绝对不是起初他们以为那种贪恋权贵，爱慕虚荣的女人。

在她身上经历的一切，都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只怨命运弄人，也或者……是她自己瞎了眼。

*

办公室

落地窗前，夜墨轩坐在轮椅上隔着玻璃窗看着底下的景观，墨色的眼眸似乎在看着下方，可如果仔细一看的话，是可以注意到他的眼睛此时是没有焦距的。

自从沈琦变得正常以后，他发现自己变得不正常起来，每天都会想故意找她的刺，可是每次她的反应都告诉他，他这一掌是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没有什么用。

叩叩——

门被推开来，沈琦端着咖啡走进来，她目不斜视地走到办公桌前，将咖啡放下，然后平静地开口：“夜少，您的咖啡，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说完，沈琦就直接往外走。

夜墨轩侧眸斜睨了她一眼，还真的是公事公办。

“站住。”

沈琦的步子顿了顿，停下来转身，“夜少还有什么吩咐？”

“过来。”

沈琦垂着的眼帘睫毛动了动，步子却像生了根似的未曾挪动半分，半晌她才重新发问：“夜少，是有什么吩咐吗？您说。”

“让你过来，也要那么多废话吗？”夜墨轩声音里泛起冷意，危险地眯起眼睛盯着她。

沈琦抬头瞧了他一眼，发现他这副样子就好像野兽盯着自己的食物，那眼神一模一样，最近……她一直在跟他和平共处，可没想到今天……他是又要发作了么？

没办法，沈琦只能缓缓迈步走到他面前，“夜少，我过来了，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