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叫人去把他表哥喊过来,两人就一块过来深州知府关押的牢里。
别看他们带过来的人不多,但全是精锐,而且深州知府这边也没有多少人,将该杀的杀了,该震慑的震慑了,剩下的谁敢抵抗?
深州知府一身劳服在牢里待着,不仅他,他的家眷全都在他隔壁的牢房里,乌央央地一大群,哭着嚎着的都有。
“早就跟老爷你说了,好好地当个好官,你就非不听我的,就听这些个狐媚子的,如今好了吧?我们母子都得跟着你倒霉!”知府夫人哭着说道。
那牢里的小妾不答应了,“夫人现在知道要来怪老爷了?怎么之前你娘家那边需要老爷提拔的时候,不见你有说什么?你拿公中的钱偷偷补贴你那无底洞一样的娘家的时候,也从不见你多说半句,现在落难了,你倒是怪老爷了?”
“谁说不是?老爷之所以沦落到现在跟我们当妾的有什么关系?我们顶了天就是伺候老爷,可管不着老爷前边的事,反倒是夫人,身为老爷的妻子,怎么不见你全谏老爷一二?”
知府夫人骂道:“你们这些个贱货,要不是上边把你们送下来贿赂老爷,老爷何至于一步一步走到这一步?”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分明是夫人你……”
直接就吵起来了。
慕容锦跟李涵带人一过来,看守犯人的就是一喝,“大人来了,都安静!”
一声令下,知府的那些家眷全都噤若寒蝉了,因为这几日她们都怕了,知道如今是阶下囚,哪里还敢造次?
之前知府面对妻妾们的吵闹都是沉默以对,但是眼下看到慕容锦还有李涵这二人了,他可不敢在保持沉默。
“本官来之前就命人查了你的档案,想你也是从底下一路走上来的两榜进士,当初在临州也是干出了一番政绩的,倒不像来了这深州,竟也干起了鱼肉百姓的事?这是为人所逼,还是你自己自甘堕落?”慕容锦看着沈知府说道。
沈知府楞了一下,他朝慕容锦看去,然后深深地跪了下去,“国舅爷若是愿意放我一家老小一条活路,我便是死了也感激国舅爷!”
“你的罪证本官无法定夺,这是要交给皇上判决的事情,所以本官无法给你承诺,但本官知道有一句话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是有缘由愿意老实交代,本官会酌情求情。”慕容锦淡淡道。
沈知府还没说什么,隔壁的官眷们就忍不住了。
沈夫人第一个道:“国舅爷,国舅爷明鉴啊,我家老爷原就是个爱民如子的,奈何形势比人强,当初这深州还是宁王封地的时候,就开始鱼肉欺压百姓们了,我家老爷是被人算计了贬谪到了深州的,他不想与当地官员同流合污,但是老爷孤立无援,身后又还有一大家子,形势比人强啊……”
“好一句形势比人强,我看着这一大家子娇妻美妾,这可没有半点受委屈的样子!”李涵冷笑道。
其他小妾们都能感受得到李涵身上的那一种杀戮之气,吓都要吓死了,可不敢说什么。
因为她们出身的确不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