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把煮了一个小时的剥皮栗子捞出来,放在玻璃盆子里,递给和晏:“来,用这个臼把她捣成泥。”
和晏接过乖乖地捣栗子泥,周母看她手法熟练,就知道她是个常下厨的人,心里对和晏更是满意。
虽然现在女人不做饭很正常,可两人结婚,以后是要过日子的,总不能两口子天天叫外卖。
想着,周母去准备京糕,做栗子糕有很多种做法,她做的这一种麻烦事麻烦了点,可口感确实家里三个追命鬼喜欢的。
周母想着,准备材料,等和晏把栗子捣成栗子泥,周母也做好了京糕。
周母把做好的京糕,切成长宽十厘米的大块,剩下的一点,切成菱形小块。
然后把捣好的栗子拿出来,均匀分成三等份,拿出一份摊在湿布上,用小刀抹成长宽各十厘米的厘米长的块状。
然后栗子上面放一大片金糕,切成不同的形状,就成了栗子糕。
成品出来的栗子糕,是黄褐色的,晶莹剔透,丝毫不见原来栗子的样子。
周母切了一块,浇上之前熬好的糖浆,递到和晏嘴边。
和晏咽了咽口水,张嘴咬住,手在下面托着,嚼了两口,她睁大眼睛冲周母点头:“好好吃!甜,很细腻,好厉害。”
周母笑弯了眼睛:“栗子温补,本来是秋冬时候吃的,可商宁就要走了,他在国外指不定吃什么东西,我就让他解解馋。”
“伯母对商宁真好!”
“商宁倔强,当初为了学医跟你周伯父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尧夏替他说了话,他才能那么顺利的学医。”
和晏不知道周商宁学医的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他学了医,周氏整个担子就落在尧夏身上了,这些年,商宁活的不轻松,尧夏也很累。”
说完周母一叹:“你都不知道,尧夏出国这两三年,我跟你周伯父那就真的是空巢老人,他一忙起来,连电话都是一个月左右打一次。”
和晏想了想,突然想知道什么,就问周母:“伯母,尧夏那时候已经接了周氏,怎么突然又出国了?”
周母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他大学毕业之后,把跟同学合开的公司彻底交给了同学打理,之后就进了周氏,没几年,他就做到了经理的位置,就在你周伯父要把公司见到他手里的时候,他突然说完出国。”
“我们都很不理解,问他他也不说什么,只是态度很坚决,没办法,我们让他出国,只是你伯父也不明白的是,他去了美国,不去华盛顿却去了大波士顿马萨诸塞州,哪儿并不是什么商业中心,他却在哪儿住了一年多。”
和晏心里大惊,曾经在他朋友圈见到的图突然跃上心头,她又问周母:“他,他在哪儿住了那么久?”
周母点头:“是啊,有段时间我想他想的狠,就去看他了,他在房子。就在麻省理工旁边。”
麻省理工旁边。
他是去看她了?
他怎么都不说,他都不说。
和晏突然想问问她,她跟周伯母说了一声就慌张地往楼上跑。
上楼楼梯声音有点大,看报的周父看着不见的人影,问太太:“和晏怎么了?”
“不知道。”周母摇头,虽然心里也有些八卦,不过听不到也看不到。
还是转移注意力吧,想着她招呼周父:“来,过来尝尝我做的栗子糕。”
和晏慌张地跑上楼,推开门床上没人,不过他的手机在响,是一首钢琴曲,他洗漱的时候喜欢听音乐。
和晏往浴室去,就看背对着她,着衬衣西装裤的男人,站在镜子前刮胡子的他。
电动刮胡刀发出嗡嗡的声音,和晏看着镜子里里目若星光的人,上前环住他的腰。
周尧夏听力很好,虽然外面放着曲子,可人的脚步声,他依然听的清楚。
知道是她进来,他并没有喊,只等着她找过来,只是没想到傻姑娘,找过来不先说话,而是抱住了他。
她抱着他,很安静,周尧夏从镜子里看环在他腰间的白如玉璧的手,勾着笑,把刮胡子的收尾事情做好。
好了之后,他才转身,把不说话的姑娘从怀里捞出来,看她有些发红的眼眶,他才发觉事情不对。
他以为小姑娘只是突然感性,想抱抱他,没想到竟然红了眼眶。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周尧夏问,声音有些生硬,他想不到,在他家,有谁能把她惹哭。
和晏抬头,看他冷下来的脸,眼睛又红了一圈儿,她不说话,看他脸色越来越不好。
和晏才开口。
“是你。”
“我?”周尧夏始料未及,他呵笑,指腹摩挲着她的眼敛。
“我怎么惹你哭了。”还那么委屈。
和晏看他笑盈盈的,瘪了瘪嘴。
“你骗我!”